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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布袋戏/主藏温】七日七杀 章二

●写在前面:

架空古代,强强,1V1,不存在NTR和贵乱,主讲乱世中七对CP的开始和结束。

本章CP:藏温、撼竞、雁俏、戮史 | 前章回顾:序章章一

文/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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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乱世行,天外有天

 

苗疆祭祀台原址在西北方,即是将来的孤血斗场,分地上地下两层,别有洞天。

南越不比交趾国大,投降并保证每年朝会进贡,苗疆多利。

而交趾,怪就怪在这结果出人意外,交趾大将罗碧并非是乌合之众,纵使如中原这么广阔的地方也听过他的名,他和他的手下被俘,谁都可谓惊讶万分。

祭祀台已显规模,却还没有成形的机构组织,多教发展的情况下信本土教派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拜烛九阴的圣火教兴起,更是雪上加霜,一些从波斯过来的趁机鱼目混珠想要分杯羹,说到底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迷信是收服人心的重要手段。

颢穹孤鸣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撼天阙的汇报不可能全数听进耳里去,便又安排了人暗中走访。

江湖中人不知庙堂之高,反之亦然。

自那天起竞日孤鸣没再来过,听手下汇报撼竞叔侄俩没碰过头倒也觉得正常,竞日可以和千雪打成一片,可以带着苍狼好好玩耍,面对着天阙就是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他俩这性格实在南辕北辙。

“北竞王还是那样,药不离口。”暗卫只听历代苗王命令,传承几代忠心耿耿,从未见过日光,至此全苗疆无人知晓这个存在,是王宫独特的风景。

颢穹自然是想自己儿子继承王位的,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没道出这一点,其一还没到时候,其二有竞日孤鸣、天阙孤鸣在要划顺序也轮不到苍越孤鸣。

北方离王宫甚远,离祭祀台却近,颢穹孤鸣多说一句,“多备点奇珍妙药送过去,允准王叔休息个半载,至于狱中重犯……”令旨已经准备在案上,其中书有对那人的处决,正待颁下去——

传统教条之下旧习未尽,奴役现象便是如此。祭祀台庄严肃穆,门外是荒野寒凉之地,负责管辖这一带的北竞王是比千雪孤鸣还要闲散的王爷,辈分高、无所事事、又病入膏肓,一个人在这边自得其乐带带孩子,也是妙哉。 

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就有捡便宜另有图谋的势力。

祭祀台之下凿有空地,盖大狱连通三分之一的通道,设有两个出口,一个在东,是离烟花柳巷最近的河岸,一个往南,靠近万济医会以及中原开在苗疆的江湖据点。

此时有几名守狱牢役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来,喝得头昏脑涨醉醺醺,以为迎接的是前来视察的高官,吓得半爬着半跪伏,额头磕在地上大声道:“不知监事要来,不知哪门子风把你吹来……呸呸……我们该死……”

“起罢。”

“是!”

“把后面那扇大门打开,我要进去。”

牢役一惊,道:“监事是要看那个交趾人?”

“正是。”

“可……”

来人察言观色,把兜里事物全数递上去。牢役们接过,面面相觑,“我们这样不好做……”

来人正色道:”并非贿赂。”

“啊?”

“劳碌费罢了。”

“这……”

“况且,那人快不久于世,你们不必挂怀。”

牢役们喜形于色,揣了就塞怀里,自己顺水推了这个舟,开了门。

重狱不多加看管,无非是离王城近,无人敢叫嚣挑战,再加上祭祀台之秘不是谁都了解,藏着可严,最多走动的也只有苗王身边的暗卫,自建成起至今已有一百五十年,一百五十年安然,也就打消了那份顾虑。

狱中昏暗,空气稀疏,味道浓重,时有铁链声过耳,夹杂着里边每一个人的嘀咕声、咒骂声、悲凄声,不绝于耳。

交趾中人还止一个,两百战俘皆在此,方才在大街上听得黑市商贩在交头接耳互相打暗号,说的无非是开市时间,那么这些人不是要弄去当奴隶,就是还有用途。

而今苗疆医术与中原各有千秋,甚至高出一等,前来学习或者过去合作的数不胜数,俏如来自己,既不是代表中原,也不是想精进自己这方面的才能——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他抬头去看,昏暗的过道中只有壁灯闪烁,映出冰凉的墙面与牢笼,像关押野兽般毫无人性。

乱世之中求仁得仁者少、愿赌服输者多,胜败乃兵家常事,故此这里所有人的表情都特别平静,能降者降,平民降矣,武者留,军人留,余下的这些个个都是武力超群的人。

已到尽头,尽头那里有单独一间,一人盘腿坐在地上,闭目沉思,乌黑长发略有浮动。

狱中阴森,这人一身黑衣仿佛融进了静谧的硝烟,还残留着狂躁的霸道的气场,胸口上那滩干涸的血迹是什么时候沾上的,不难猜,透过这些能看到他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他仍不减风采。

他察觉到了动静,蓦地睁开眼,直视过来。

俏如来收到他犹如刀子一般的视线,不知怎地打起了退堂鼓。咳嗽了声,俏如来自知此种心思不是他该有的,便道:“叔父……”

“我不是你的叔父,认错人了。”男人冰冷地开口,打断了他。

※※※

《苗书》、《雁王传》、《九界轶闻录》被称为当今天下三大奇书,记录了人文地理以及各国大事,三本足可阅尽古往今来。

先说《苗书》,苗人自录,是为苗疆历史,从新苗旧苗整合迁移开始大大小小风闻皆在此,写得详细分析得头头是道,却不知著书者谁。

再说《雁王传》,从羽国流至此,一经贩卖就引来热捧,几乎是人手一本,另两本销量完全比不过它。

《雁王传》说是记叙了羽国之主雁王的生平,可要问这雁王姓甚名谁又没人说得出所以然来,羽国离苗疆太远,根本没有往来,这一点拿到《九界轶闻录》也查不出任何痕迹。

“不是本地人就该读本地书,是本地人的话就不用了。”卖书的人侃侃而谈,把三本书来回比较三回品鉴,指出利弊和看点,说得眉飞色舞。

闹市上隐约还能听见远处烟花柳巷的喧嚣,每个人好像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每个人都不想好好杵在原地。

等人的人没等到想等的人,看得眼睛都发直了一无所获。

他一袭白衣温文尔雅,头束高冠十分出尘,背影就像一幅画,是入画的仙人,靠近他又散发着清新的至冽至清的竹香味,那就是从篁影深处来的。

他负起手不说话也有气势,是外柔内刚引人注目的侠气与才气。

隔着老远就有两人打了个响指,一个是戴了兜帽的卖书人。

卖书人低着头半晌忽然抬眸,递书的途中两人滞在那,白衣人想要了这本《雁王传》,卖书人却蓦然反悔,阴森森地勾起唇角,哪怕头顶大太阳,也仍拂不去堆在他眼角的讥诮,看不清他的面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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