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回顾:序章、章一 、章二、章三、章四、章五、章六、章七、章八、章九| 本文CP:藏温、兔狼、撼竞
注(按十二律划分,感谢亲友们帮我捋大纲):
Alpha=太簇,Beta=离律,Omega=林钟,情热=葭莩之期
温皇饲梼杌,以身为蛊,以己入药;
周公演敦伦,八音克谐,听凤皇鸣。
章十、千机难解桃花事 已知春风挂技头
却说心血来潮的一场比试,却让罗碧惊喜万分,倘若不是当晚还有其他后续,他怕不会遵从命令。
苗王宫的军队驻扎在千机营,前后看也仅此而已,他们虽也勇猛,可比上不足,及不了天阙孤鸣的兵。
自然,亦是比下有余,千机营虽一干精锐,却许多尚未有丰足的阅历,不够有刀口舔血的自觉。
神蛊温皇去往阁楼翻一翻就不再见人影,那天停在他指尖的白鸽仍在。罗碧几次打从门前过都见其与野鸽争食,灿白色灰白色甚至还有漆黑色,个个点头如小鸡啄米,对着抛在那的小米一一下嘴。
没了温皇叨扰,感觉身体里的蛊虫也静默许多,千雪孤鸣照样天天来,初二到初五,除了去王宫赴宴就直奔千机营,牵了一大堆零嘴,应有尽有。
他讲讲围猎的故事,讲讲宫中的尔虞我诈,讲讲人才换代,总之他都感兴趣,但他都不是主角。
“王叔早就回去了,匆匆忙忙。”讲到这千雪稍微顿了顿,可能想到一些自己不曾拥有的烦恼。
他知北竞王乃林钟体象,可从未见过,王叔总是待在府上安安分分,又独来独往一人,身边只有亲戚,往往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过问。
千雪自己是太簇,想像不到林钟的葭莩过程,不好揣磨,便不自觉投以仰仗,去比对起温仔那个挚友来。
他小心翼翼问,“藏仔啊,你可知道温仔情热是什么时候?你们……应该……”他说得不好意思,咳嗽着面红耳热,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罗碧无奈,瞪了瞪他,“既然说不出口就别问,你觉得有意思,我觉得没意思。”
千机营常年安静,没有林钟,因此罗碧也算是个“孤陋寡闻”的人。而且上回说得清清楚楚,他和温皇的关系干干净净,借个蛊调理,也能在上位者面前使障眼法。
可想而知,颢穹孤鸣那个人压根不曾料想还珠楼楼主还有这一着做法,从头到尾满意至极,看他俩过招拆招更是掌声如雷。
“不是啊……”千雪挠挠头,有些慌手脚,“我,我嘛,终于发现苍狼长大了,他都长大了,他也将遇上他的心上人,我得替他参考参考,若出来一个厉害的家伙,一不小心被勾去了魂那还了得?所以,我这不是想向温仔请教嘛。”
“那就找他,不用找我。”喝了一口极热的酒,胸腔里也暖烘烘的,不太冷的春节已经没有那点喜庆,歇假归家的有,出门扫市的有,窝着不动的有,罗碧,该就是属于后者了。
他还听说温皇没回缥缈峰,还是住在客栈,还是离得很近,还是想来就来,因此,完全不需要自己插手去帮倒忙。
不过,说归说,想归想,罗碧不想说,没说他不愿想,一想神蛊温皇其实是与自己不同的体质,会有时长一周或更久的葭莩之期,会按捺不住不停呻吟,就觉得嘴巴里仿佛塞上了鸡蛋,说不上话。
千雪见状,差点跳起脚,“哎,藏仔你这是什么表情?用得着吓成这样?很奇怪么?”
藏镜人皱起眉,“不奇怪么?”
客栈里的备物也就是随身物,不一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神蛊温皇转上一圈回到躺椅,按了按扶手,那感觉比不上还珠楼的贵妃椅,不够柔软,质地也不好。
他唉声叹气一边嫌弃一边饮茶,茶料还是客栈提供的景湖春,并非山上刚融的雪水来温烫,少却了那种口感。
眼看他的眉头都要打上了结,凤蝶没好气叩叩案,“过个年晓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卷个席子去千机营睡觉,或者要跟那个少将军同床。”
“耶~小凤蝶说的什么话?”客栈外就是闹市,由于房间选得好,窗户一关就将喧闹全数掩去了。
温皇摇着羽扇直笑,“凤蝶或是在羡慕,或是在担心,或是觉得我这一去不复返,让你落下一大堆难事,你一个人管不了还珠楼。”
凤蝶横他一眼,“你当酆都月是死的?”
“人么,不介意诸多追随者,他做的都是他愿做的,我又何必多去猜测一分?而且,还珠楼里的可不是苦日子,我待员工一向好,我向你保证,五年之内绝不会有人辞职。”温皇十分自信,纵家大业大,终究是白手起家,这比在夜深人静去缅怀儿时所住的族落要实际,他也早没有那种忧愁。
生意人懂得趋利而行顺风而行,不懂回头张望不会停滞不前,兴极,趣也,趣极,乐也。
“怎样了?”凤蝶突然八卦心起。
温皇想了想,“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假参半,你的作风。”
“我啊,对少将军很感兴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