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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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青丝为契(下)

*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藏镜人2018生贺 ——原剧背景,双向暗恋。

*****


下章


目送她走,娇俏身影模模糊糊,温皇搁下毛笔,拿起那盒子。果不其然,它不再占据,案上就空出了位子,汤碗放上去不至于洒得满床都是。

被他打开的盒子里,有一块质地很好的绸缎先入眼,而绸缎之上却是两根发丝,纠缠在一起,打了个结。绸缎的下面似乎还放了一个小小的布团,凤蝶曾偷眼瞄到过,猜想那里边可能装的是石灰。

温皇轻声叹了口气,侧目盯着那碗药,并不想喝。

送蛊嫁蛊,苗疆之术也,随着能人倍出,传女不传男的规则不攻自破。

年轻时,温皇得以走遍天下,他也相信足下只是一隅,他到不了的地方大为广阔。他因此与千雪孤鸣结识,又因千雪孤鸣识得藏镜人——当年还叫罗碧,是威名赫赫的少年将军。

“你觉得一片沉寂?”少年将军冷冷淡淡,常待在悬天练,几次练功练到头脑空白也不走,就坐那儿喝闷酒。

千雪若看见了肯定要拉着他去外头逛一圈,去闹市去郊野,总比一个人好。千雪若看不见那就肯定是“自身难保”,身为王爷惹下一屁股的事,总要慢慢解决。

彼时温皇离他很远,不想瀑布水溅到自己,不想被嘈杂盖住思绪,干脆假寐。

少年人没有多大的毅力,一不留神就摇摇晃晃,发丝翘出这么一两根,他越是正经严肃,就越是显得滑稽可爱,他还小罗碧好几岁,罗碧不得不照看一下他,生怕他想不开跳水里去。

“我不怕寂寞。”温皇的声音奶声奶气,婴儿肥的脸鼓鼓的,发丝牵在脑后用发带绑住,落下好长一根,缠绕在他的指尖。

罗碧一脸鄙夷,“我有说过担心你寂寞?”

“觉得我小,就对我心疼了么?”温皇笑了笑,稚气的勾在嘴角的意思竟然有了种促狭,眼底闪烁的光一阵阵的,那一闪即逝的睿智令人心惊,与他的表象完全不相符,更像是栖息了一道属于先知的灵魂,老神在在。

无可否认,尽管如此,他还是可爱。

自那之后罗碧总会被他带走注意力,要么视线追随着他,要么看着他的背影。这人的背脊一向笔直,跟松树排排站着肯定还能争赢,而当手里多了把羽扇后就更神神叨叨了,千雪说他连说话也只说一半,剩下一半藏了起来。

罗碧觉得他在成长,说到底自己也在成长,就如这荒凉的边疆,不见飞鸟,不见过客,只有世人认定的莽夫,做那莽撞之事。

于是很快,罗碧的身世掀出无限狂澜,于是头顶上的天乌云密布,毫无喜色,于是即将弱冠反而没有期待,心事凿得千斤重,改名换姓,名曰藏镜人。

温皇习惯在他身边睡下,是因为他先睡了。

藏镜人不知不觉总往一户人家跑,他曾与其有过两面之缘,一次在北山,一次在亡途,两次都有滴水之恩,若不是他们救济,他怕早就渴死。

静静坐,最多帮忙打打下手,其余时间不需要他,有个小屁孩,自然有教书先生教育,有个老人,自然也有家人照顾,就算有只蜗牛经过,也被隔壁的揪走养在菜叶里,捧着脸能看个一整天。

他这天晌午见老人在捣鼓东西,本来还不感兴趣,忽然听得一两个熟悉的名词,便坐近了一些。

他不想听,可他的表现诚实,耳朵再竖高一些就能变成顺风耳,老人不禁道:“有个奇蛊,能引祸患入己身,而削去事主的厄运。”

藏镜人冷哼:“迷信。”

“信与不信,在人不在天。”老人望他两眼,“老朽也曾做过赤脚医生,医过人算过命,我看你每次病鬼缠身,又很快扫除干净,不过你这将命乃破军异兆,病鬼也是战场幽魂,几名星宿把关,无人相帮也差不到哪儿去。”

藏镜人只当他在安慰自己,早过了需要被安慰的年纪,便不以为然,“我不跟你扯。”

“结发有实啊,一实为缘,一实为情,一实为有情寡义,一实为有义寡情。想要相守白头,才叫青丝为契。”

“媒介是什么?”

“将军真的还要多此一问?”

“别再叫我将军。”

神蛊温皇的身子骨好得很,别说载病,这病根能活得了一刻都得谢天谢地,需要什么汤药?

凤蝶怎样也想不到主人还有不肯喝药的坚持,且从来倒得一滴不剩,第二天包准生龙活虎。

也并非说他也要挑战挑战新行业,做过生意人还得普渡众生。谁不曾无聊?一旦无聊总会想要做点事。

他又在旁边睡下了,踩着星夜的脚步声匆匆忙忙,杂乱无序,几次还滞在阵前,他竟然闯不过阵法,甚至忘了那些阵法根本对两位友人起不了作用。

温皇摁掉信香,将它们全数扔进香炉,乍起的香弥漫在房间里,使得熟睡的男人哼了两声,一胳膊横了过来。

信香传信,香盏攒香,才思敏捷之人惯用奇道,能听千里事,能闻万里歌。

以前听听就过去了,左耳进右耳出,怪只怪身边的都不是庸人,既不是庸人怎么会甘于平凡?

就算卸下官职,藏镜人也不敢说,他真就要挥别打打杀杀,他生,这世道就乱,他死,这世道也不会太平。

借着月光能看见彼此纠缠的发,迫不及待溜过指缝,少顷指腹轻轻一碰,竟吓得旁边案上的盒子惊慌失措掉到地上——“砰砰”两声,能失魂落魄。

温皇收拾着要起身,却被按住,他无奈道:“好友,你要睡便睡,我不会碍你。”

藏镜人沉默半晌才答,“你不动,就碍不着我。”

温皇只好不动,“哎,可是为难我啊。”

藏镜人半张脸挨着枕头,吐字不清,语气低低沉沉,“怎么?”

温皇倒也不急,“依你就是。”

 

 

 

君非不愿,怎说年已迟?

君还年少,怎说结发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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