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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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相逢莫问姓名谁(下)

*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原剧向,童年时期,十岁奶藏和六岁奶温的初遇,不懂外面语言的奶温和准备教一教他的奶藏, @你家的叽八岁了 很想看的一个剧情,分上下章——我被可爱到啦!上章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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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


我和你初相识,却仿若知遇多年。白驹过际,时间如手中沙,匆匆溜过还残余一丝温暖,徘徊在指尖挥之不去。

温皇的羽扇每侧十羽,以孔雀翎采羽洗刷,染成透青月白,质软轻柔,长柄握在手中,手腕向上稍抬,就好像抬起了那些沙,现出想忆起的画面。

焚香弄琴何其妙哉,神蛊峰上的主人悠哉悠哉抚着琴弦,眉眼间堆砌着想像不到的温煦与和暖,日光一扬,便更风姿卓绝,水袖铺在几上,喃喃自语说着什么。

“主人,罗碧有很久没来,他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归隐山林的朋友?”门前的凤蝶忍不住问。

“哎呀,罗碧是我唤的,罗将军是你唤的,不能失了辈分啊。”温皇一点也不恼,也没就事论事,还觉得有趣,笑了两声。

凤蝶啧道:“论起辈分,你可要称他兄长的,虽然你说过数回,说大的总会宠着小的,可我总是对号不上,也许我孤陋寡闻吧。”

“耶~冷嘲热讽的功力又长进了。”

“我要抗议的事可不只一件,什么你是外族人而不懂苗话,我当时被你捡回来你已讲得通顺,莫非短短的童年时光已经让你进步?”

温皇摇摇扇不急不慢,回答得神神叨叨,“是,是也不是,由你想吧,哈。”

而童年,六岁是,八岁是,十二岁也是。

六岁时温皇还在邯卢族,八岁已辗转去忌族,十二岁被赶出巫教,同龄人怕谁也赶不上他跌宕起伏的命运。

六岁这年就发生不少事,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无非是外出巫教遇上的那个人,他还亦步亦趋跟着一同跑到了溪水边。

两人一前一后探出头去看,映在粼粼水面上的影左右挪移、飘飘荡荡,像是感情很好扭作一团,又像是萍水相逢错肩而过,看得人心中焦切万分。

说到底听不懂,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急着,正纳闷,他偏又冲你一笑,让你没了脾气,不安紧张的情绪稍微平缓。

温皇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鲜少与人亲近,不管是同龄人还是长辈,有人艳羡,说他是族长之子,他又天赋异凛,非是池中物,有人暗笑,笑他不过是个傀儡,他也更像是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异端,教人害怕。

他忍不住想要说话:“你如果要和我交谈,可以用另一种方式。”

不再盯着水面便分别坐在大石旁边,温皇的眼睛水汪汪,也如灌满一汪水,眨一眨格外动人。

他幽蓝色的眸子轻轻闪动,也许只有通过这副风景才知他不但天真单纯,心里还怀揣着玲珑心思。

他鼓着脸蛋,衣领高高的盖住他的下颌,从侧边望过去是这般乖巧腼腆。

罗碧这会儿竟有些心痒痒,生出错觉。他从来不爱思考更为复杂的东西,予他而言顺眼,他便欣喜,他与千雪孤鸣便是这样交上的朋友。

遗憾的是怎样也听不懂,虽然软糯好听,可也只能是好听,不知内容为何,不能深入交流。

他抓着头发懊恼半天,直顺的长发转眼成了马蜂窝,鬓角白毛露了出来,迎着风一翘一翘煞是可爱。温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转过头目不转睛盯着,手指也在蠢蠢欲动——

他是想摸一摸罢?他怎么看上去比族人还要好奇呢?有什么可摸的?

罗碧犹豫半天,转念一想再踌躇不是大丈夫所为,父亲正是交趾人人敬仰的英雄人物,他的目标就是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他狠下心伸过手去,温皇本还有些退却,警惕地看着他,你我僵持半晌,直到罗碧五官一皱差点要暴跳起来,他才咳嗽任其捉着把玩。

“怎么?这下满意了?”罗碧颇有些得意,心想小孩果然是小孩,才摸一阵就满意,眼睛都要弯成月牙形状,额间的那点印记是真有意思,配着出尘,配着还不食人间烟火。

“咦?”

“嗯?”

这下可好,你我谁都听懂了。

温皇感受着手感,兴起还用指腹拈揉,软发分成一根根,白得几乎透明。

他力道小,不至于扯得罗碧头痛,不过你来我往总会拉近距离,于是两者之间连一个拳头也挤不进去。

小孩子的心眼有几多重,不过是无人问津无人牵引。

不出片刻罗碧就闻得两声笑意,扑哧扑哧,兴致盎然,好比青笋甫遇晨露时的波动,又似小荷初绽的风采,长他几岁而已,却忍不住想要呵护关心他。

罗碧还戴着毛绒绒的圆帽,他干脆取下直接套对方脑袋上,帽沿宽大,都把温皇眼睛遮住了,小身子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扶正戴好。

温皇这下觉得自己也成了毛团,他张嘴又想说,僵一会儿迅速点头道谢,腮帮子上的肉肉一跳一跃。

“不如我来教你写字!”明明离得近,实则远在天边,正是因为彼此截然不同,温皇也许才会毫无顾忌。

他甚至不曾犹豫,哪怕不知这人说了什么也欣然而笑,轻蹙的眉宇舒开,两人的手合在一起。

他的掌小,罗碧的发丝被风吹着扫拂在他鼻尖,他不禁皱皱鼻子,眼眶也泛起酸来,呜呜咽咽的语气就像在讨饶撒娇,罗碧心虚着扁扁嘴,总觉得是在欺负他。

“你写的,可是你的名?”温皇追问。

罗碧已经曲着手指在他掌心绕来绕去,一笔一划写得郑重其事,也不再开口了,睁大眼睛板好脸哼哼,那意思就仿佛在说——我看你聪明,你不会不懂。

“果真是你的名。”温皇认真盯着观视,心中暗自记下那些笔画,恍然大悟。

他这样快的反应不费任何工夫,罗碧越来越高兴恨不得把他揣兜里带到交趾去,可惜天不从人愿,既是外来客,终究得离开。

“你不会说不要紧,你还会写,如果你会说那更好。”罗碧自言自语,将自己的名娓娓道来,很快温皇便抓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书写,虽歪歪斜斜,但就是罗碧二字。

“哈哈哈哈哈!”罗碧叉腰大笑,一年当中就数这一刻最开怀,“我要走了,副将在等我。”

他话音刚落便起身,头也不回走出灌木丛。犹可见他的背影,日光倾洒,影影绰绰,温皇就算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也快找不见他。

不能走太远,不然会忘却回家路——温皇如同无头苍蝇般原地乱转,忽然之间记起方才交流,不知是地上的字迹显眼,还是短暂的相遇令他感动,他情急之下直跺脚,大声喊了出来。

“罗碧!罗碧!”

“哈哈哈——”应他的是绵长的朝气蓬勃的朗笑,像在告诉他,这是他学会的第一句苗疆话。

——

“自那之后啊,我满脑子只有‘罗碧’……”神蛊峰上的主人躺在贵妃椅里摇啊摇,讲得意犹未尽。

凤蝶翻翻白眼,心想这不是理所当然么,这个故事延续至今天仍未落幕,你又怎么可能说得完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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