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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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天地不容(藏温)

万念娑婆:

*@慎独 小伙伴的点文

*CP:藏温

*文笔拙劣,能力有限,人物和情节存在崩坏之处;偏题有,CP感较淡……然后某在这篇点文里带了藏心的亲情,如果有小伙伴看到熟悉的地方,那是因为部分内容同《缺席》(藏心亲情文)相关



他说,他与天地互不相容。

可是。

那仅有几个被他放入心底的人,却都在这个天地里。


天地不容 

藏镜人X神蛊温皇


——所以,那个时候的无心……就是这样想的吗?

没有人知道藏镜人是用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的。

神蛊温皇看着在自己身边低头沮丧的小姑娘,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发一言。并非是温皇不擅安慰人,而是他知道忆无心想听的话,都是他的违心之语,更是某人不爱听的。

这话说得好像你神蛊温皇没有过违心之日。藏镜人对此自是嗤之以鼻的,一声冷哼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一顾。温皇就笑笑,丝毫不在意男人的不善口吻,毕竟早已习以为常了。他一脸平和,自在地将羽扇轻摇,说,好友啊,你这话到底多了些不厚道的意味。

当藏镜人给了他一句“你也需要厚道”时,温皇也不恼,对于意料之中的回应,他的反应更多的是淡然地接受,用一种不甚在意的态度。

直到忆无心沉默地黯然离开,温皇不经意地转头,却恰好望进了那双湛蓝色的眸中,他才终于收起面上的笑意。那与忆无心同出一辙的眸色,多数时候是少了几分善意,多了几分冷色;或许不尽然是无动于衷,也并非全然的愤怒,却总是一片冰寒彻骨的尖刺。

这些年的风霜造就了这一双充满了不信任和疏离的眼睛。

但温皇知道,正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却也有被柔意填满的时候,当那双眼睛注视着忆无心的身影时,从来不曾有半分犀利和冰冷,一如藏镜人本人,竭尽全力用自己被岁月消磨得所剩无几的温情面对她。然而……

此时此刻的藏镜人,让他竟然毫无端由地生出一股犹豫,有些到了嘴边的话生生止住,连叹息都无法出口。

神蛊温皇不是没有犹豫的时刻。只是他明白,一旦他犹豫了就意味着败局已定。稍不留心,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身为智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懂,因为懂得,所以他放弃了很多很多东西。

温皇看到藏镜人的双目氤氲着一层淡薄的水雾,心想,到底还是被伤了心。

曾以为,他自己将会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伤得藏镜人如此狼狈的人,殊不料,如今竟还有他人。深深的,狠狠的。能够被藏镜人在意到了心底的人本就没几个,而这些被藏镜人在意的人都曾因为各种原因,阴谋也好,善意也罢,在他的心上划下刀疤。其中一道——或许不止一道——就是自己造成的。

而当他面对着藏镜人的时候,那更是多了难以形容的一份小心翼翼。那种小心翼翼,是埋藏在失而复得之下的忧虑。有些裂痕终是没有了修复的可能,而那些伤疤即使褪去了刺麻的痛楚,也仍是留下狰狞丑陋的痕迹,生生昭示着藏镜人曾经被神蛊温皇伤得有多深,深到铭心,深到刻骨。

直到如今,不论藏镜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多么泰然,泰然到如同被埋葬在往昔岁月里的、那记忆中的模样一般。自从前遗留下来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种口吻,每一抹笑意,每一个动作……到后来两人之间的因果种种,这一切造成的从来都不是隔阂,是一次又一次的结束,是终于又平静了。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以友人的身份面对彼此,这样的结果倒也该心满意足了的。至少千雪孤鸣很满意他们的重聚,他们的重归于好。

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藏镜人说的“回来了”,并非指某处具象之地。一如他所伪装的身份,天地不容客——不是天地容不下他,而是他容不下天地,在这茫茫天地之间,他藏镜人不过只是一名过客而已。

可偏偏,他在意的人,都在这个天地里。

或许有的人活着就是一种讽刺。藏镜人这一生嘲讽的人无数,也有无数的人嘲讽过他,可到头来他却发现,原来真正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信赖的友人,是他最亲爱的家人。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把人剁着剁着就剁到麻木了。如今的这一局面,像是预料之中的,又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对此,温皇轻笑了声,向自己身边的男人低低地开口。他说:好友,你怪吾吗?

——你可怪吾让铁骕求衣单独见了无心?

藏镜人被他的话弄得一阵出神,好半晌都没有反应。温皇就这样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去,愣是站在原地吹着冷风,时不时吃了几口沙尘。当藏镜人终于给了他回应时,温皇却又沉默了。哎呀,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是出差错呢?他在心里好笑地数着今天自己到底露出了多少次的破绽,好在,藏镜人虽然对自己存有芥蒂,但总归还算是友好的——不会背后捅自己刀子的那种友好。

藏镜人说,带着一点茫然的语气:温皇,是不是我离开无心太久了?温皇摇着羽扇的手一顿,用自己认为平静的口吻回复:罗碧,人总会变的。

大人是世故地变化,而孩子是在长大。藏镜人对自己女儿的变化既是痛心,又是怜惜。我不怪你,他听到藏镜人这么说道,我只是不明白。

藏镜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才一段时日不见,那孩子竟会变成这般陌生的模样?温皇再次听到藏镜人开口说话,已是他们走在回还珠楼的路上了。他听到他喃喃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可每句话都透露着一股无力,像是在向他求助:你说,是不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不是我没有及时劝阻她?是不是我……又来迟了?这事,为什么无心不跟我商量呢?为什么他会相信铁骕求衣,却不肯来问问身为父亲的我的感受呢?

一声一声,声声泣血问,一句一句,句句寒了心。

藏镜人这一生已别无所求,唯一的念想不过是希望忆无心的安好,她的幸福——“你的笑容,就是爹亲的全部。”这句话,是藏镜人此生说过的最动人的话,饱含了十成十的真心和十成十的真情。而那曾经不顾一切扑进自己怀中痛哭的孩子,那紧紧抱住自己说着再也不要与他分开的孩子,终究还是忘记了自己父亲唯一的心愿。这世上只有忆无心可以为藏镜人实现心愿,可是那孩子却不愿。

她啊……不愿了。

那些恩怨情仇,那些阴谋纠缠,分分离离的日子逼得藏镜人还来不及为忆无心梳理当初的事情时,却被另一人捷足先登了。藏镜人说,温皇,你懂吗,我无法原谅这样的行为。

好友,你……温皇觉得此刻的自己该说点什么的,可每一次都是这样,当藏镜人难得在自己面前卸下防备的时候,他反而不知如何面对了。温皇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包围了,微微泛酸。

哈,我藏镜人此生染上的罪恶无数,本就是与黑暗为伴的人,竟会奢望平静的生活……当真讽刺。

欸,好友此言差矣。

依旧用着对方习惯的熟悉语调,可温皇也知道自己只能说到“此言差矣”为止了。众人道神蛊温皇的舌赛过任飘渺的剑,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若是可以,他宁可此时此刻面对藏镜人的,是任飘渺,而非神蛊温皇。可偏偏,温皇又庆幸着自己能够以神蛊温皇的身份,陪在藏镜人的身侧。

智者作出了安排,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藏镜人的话,温皇自是懂得的。他无法原谅也最不可原谅的,是铁骕求衣为了达到目的——这个目的已经不言而明了——利用了忆无心的善良和那孩子对他的在意。这种手段其实很常见。忆无心到底还是年轻了,即使是显而易见的陷阱,但仍是在情感的驱动下忽视了它的存在,一头栽了进去。走了这一步,就再无退路。

微弱的气劲流窜在身侧。

我无法容忍他人亵渎无心的心意。藏镜人说得一脸平静,可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理智紧绷的边缘,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我无法容忍……

原来是这样。温皇突然明白了为何藏镜人对于忆无心的选择会表现出如此挣扎的模样,之前所感受到的违和,居然隐藏着这样的真相。

他听到他说:温皇,我无法容忍因为自己的“来迟一步”而让无心陷入可能的危机里,而让无心变成了他人威胁我的筹码,而让无心以后都要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即使这个决定是无心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

虽然是铁骕求衣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才导致的后果,但那也是忆无心自己在思考后才有的结果。温皇想,如果当时自己阻拦了他们的见面就好了。可,哈——那又怎么样呢?纵然自己是其中一环,那在见到忆无心后,当时身在苗疆的俏如来会没有猜到藏镜人所说的一切吗?而另外一人……

藏镜人只希望忆无心安好,远离这一切纷纷扰扰。而如今,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奢望。天地不容客,他所不容的天地里,有他在意的人;他在意的人,被人用来逼迫他容下这个天地,逼他承担起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逼他代替那些被隐藏的真相站到了人群之前接受批判。

神蛊温皇有些不忍。他想告诉他——

你干嘛,表情这么奇怪。藏镜人突然说道。

嗯?什么?

我说,你这里。藏镜人指了指温皇的眉头。

蓦地,神蛊温皇轻笑了声。他问,罗碧,这样可以了吗?

“嗯。”

“真不像你啊……也对,毕竟这些事不好对千雪说。”

“……我。”那个字,很轻很轻,比温皇的笑声还轻得多了。

“唉,既然好友都这么说了,温皇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藏镜人懊恼地瞪了一眼还煞有介事地点着头的温皇,拼命按下了想要一盾甩过去的冲动。而温皇依旧笑着,可他知道,自己可能又要忙活起来了。哦对了,“好友啊。”这时,温皇想起一件事情。

“干嘛。”

微妙地看了一脸没好气应声的藏镜人,温皇用着一副明摆着看好戏的样子,说:“好友可知,苗疆的那位军师……可是早就知道了黑白郎君为了无心,到海境取得镔铁之事?”

“……”

“所以,好友不妨让黑白郎君也助你一臂之力……”

“不可能!让他滚!离远点!”

哈。果然,温皇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藏镜人,这样的好友啊。-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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