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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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岁月静好

当你老了,我还在,多浪漫的一句话。

昨天和基友在聊藏温老了之后会怎样相处,基友说藏沉淀了,有时会想和温晒晒太阳,最好的时光就是现在,你在我身边,岁月静好,相携白首。

我顿时感动死了,写!我写还不行吗! @昭迩先生 

 

 

*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叫它小偷吧,偷走了你本来的心性,又留下了新的习惯。往常神蛊温皇就算赖在还珠楼里也至少会挪上几步,从客厅迁到走廊,或者跑到长亭里头自斟自酌。

赤子之年孩提时代他已记不清了,到了束发年纪分别与千雪孤鸣、藏镜人相遇,便开始时常待在一块。

弱冠他已从神蛊峰上下来趴趴走,三十而立却觉得走起路来有点累了,五十知天命,他仍会摇着羽扇观星望辰,像个神棍般叨叨,说千雪怎地还没嫁人……不对,是怎地还未婚娶。

六十稍微耳顺了,他转悠在藏镜人身边问说好友有无眼盲的症状?人老了都会这样别急,温皇可对症下药。再到七十古来稀,他的一头乌发还如昨日,清亮的眼珠一闪一闪,身材不臃肿不肥胖,岁月不曾亵渎过他。

不过他也开始任性,开始怎么唤都唤不走了。

凤蝶有时带着孩子来他还要揶揄两句,笑着说别人几代同堂,那吾莫不是辈分最高的那个?在他心里他还是风华绝代天下第一,他哪里受得住这种描述?凤蝶也不理他,悄无声息把他的桂花酒换成普洱。

退一万步,不用起身,干脆和躺椅一同粘着过来,他都能左耳听右耳出。藏镜人年年都觉得他比起过往要倔强,不知是这性子藏得太深了,还是一不小心就藏漏了,才等了这么久才得以重见光明。

藏镜人身姿挺拔又威严,虽还珠楼里的杀手换过一批又一批,不约而同做的却都是忍不住朝他鞠躬,包括那个哪怕辞了职也偶尔回来收收徒的随风起,随风起还常说你们父女真是风采如旧、风风火火啊……

藏镜人气势如虹,也不知为什么,他更像是还珠楼的主。前苗疆战神的威名他不想再听,可是总有人驻足看他再议论议论,他有时烦了也不会还手,只是皱紧眉头冷冷一哼,甚是不悦。

藏镜人还是这样凶的,可他又懒得再动肝火了,温皇总要来一句说好友你再这样会减寿的,你看我俩也没多少寿命可减了——气得藏镜人当场封住他嘴。

温皇现在不想动一刀一枪,能如何?当然靠那张嘴,舌灿莲花是他、口齿伶俐也是他,吃起果子来也飞快,牙口特别好。

“你到底出不出来?”整座还珠楼都能感染到藏镜人的怒气。

温皇叹了叹,“好友,你这样会让我心怯,我只不过想假寐片刻。”

“你都睡多久了!”先不提假寐,这算是哪门子假寐,每天拿羽扇遮着那张脸然后呼呼大睡,若不是偶尔风一吹掀开,藏镜人还瞧不见他睡得一脸无防备的模样。

这人越活越回去了,竟会在自己面前摆出这副模样,随时可取了性命,是认定自己舍不得对么?每当心中纠结,缓缓转醒的神蛊温皇就会意味深长看着他,先笑上一笑,紧接着沉吟着观望风景去了。

藏镜人力气很大,他连人带椅将人拖了出来,躺椅的四脚摩擦着地面,估计都能着起火来。

温皇就好像飞去了一趟云端,头饰叮铃作响,享受起了好友免费的服务。偌大一颗圆饼挂在天上,这个时辰是晒太阳的最好时候,也无怪藏镜人想晒还要拉着他一起晒。

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温皇一定要在日光下才能懒怠地出神,而藏镜人死活不动分毫。

“我真庆幸改装了它。”温皇略显得意地拍拍这把贵妃椅。

本是一人位却生生重装了一番,如今不仅能容纳两人,承载重量也可与马车媲美,否则他怎会每逢藏镜人抬起它都要赞叹一番呢,好友是真的力大无穷啊。

温皇微微一笑,屁股好不容易离开了原位,腾出另一个位置。左右都再没有席位,藏镜人不和他同坐难道还得蹲着?况且日光已正好,温皇抬起头来透过光线树影看向天空,苍穹如画,如入墨的景,而自己何其渺小,久了不看,竟就看呆了。

温皇刚想分享一下喜悦,才刚侧过头,辗转于他身侧的男人已捉住他下巴吻住了他。两人挤在躺椅里像相濡以沫的鱼儿,舌尖追逐的水声则是鱼尾甩出的浪花,老来更为不羞,温皇搁下羽扇,两只胳膊缠上男人的脖子,两人之间密不可分。

“你现在可爱多了。”久看都说厌,可怎么藏镜人不仅觉得欢喜,还忍不住拨开这人的发丝,去看那双幽蓝的仍神采奕奕的眼睛呢。

温皇失笑,耳鬓厮磨之余甚至不想多说一个字一句话,他俩陷在躺椅里不知年月,也念着年月赠予的回馈,一时间谁都感慨万分。

而千里之外,千雪孤鸣还没结束游历,他掐指算算日子,知道重阳快到了,原本想着三杰该选节后一聚,后来一想——不对啊,他们三个也已老了,都说敬老敬老,过重阳也没什么不好罢,全当是为自己过。

千雪拍拍脑袋,沐浴着呼啸的黄沙喃喃自语:“温仔和藏仔一定又腻在一起了,可恶,真羡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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