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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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任/藏温】自主驯化

一个片段,昨晚和基友 @空無影 讨论的一件事,关于猫是如何自己驯化的,马上就想到藏温了。

原剧里温正是这样的,为了在意的人而在改变着自己,像他这样的人,又强大又温柔,经历过便懂珍惜,真的是最看得清的人了。

野猫是任总,家猫是温皇,但都是藏a的猫啊。


*

人跟猫第一次遭遇发生的事情,大概并不是人类把猫抓进笼子里,而是猫自主接受了驯化。(1)

野猫选择了人类,为了和人类相处改变自己,收起自己的利爪和野性成为了家猫,但无可否认,不管他怎么变,他永远还是猫,是那只依旧特立独行、高傲尊贵的猫。

或是蓝色的,或是白色的。

曾经有人捧着书本把这一系列类似的知识灌输给藏镜人,曾经藏镜人特别不感兴趣可还是专注听了,如今听了总算有收获——他睁开眼转过头,几缕银发贴着他的脸搔起痒,沉睡的男人和他保持着距离,不仅没有贡献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供他欣赏,反而马上眼睑蠢动,紫眸映着窗外的朝阳无声对他说了句早上好。

藏镜人沉默着在思索的时候,男人已经下了床,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在被子里半遮半掩,他将被子卷了过来,于是藏镜人只能直挺挺与床单相濡以沫,视野中还放肆重播着一些纵情的画面,最后化成鲜红的印记遍布男人的里里外外,颈侧甚至有一个牙印。

他伸出手不停触碰那里,似乎非常在意,于是他走出几步就回过头来,冷淡的眼睛蓦然堆积了一些水光,在想要问责的同时又放弃了,方才的那点冷淡也不见了。

“任飘渺。”藏镜人的目光跟随而去。

任飘渺头也不回,干净利落解决自己的装束,一丝不苟的制服被他穿在身上,顿时衣冠楚楚、气势逼人。

他已经坐在桌前喝着牛奶、咬着面包,眼睛认真看着手机,忙碌到分不出神。而藏镜人这才开始反省,鲤鱼打挺支着身体,并且撑着额头去回味那些疲乏。

过于安静的氛围流淌着尴尬与僵持,仿佛是两个不认识的人,过于陌生但不得不挤在同一个空间,因而都在想要如何与之相处。可即使氛围整个不一样,也不剑拔弩张,甚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和放松感。

任飘渺的时间观念很强, 他算着自己吃早餐的时间和上班时间,绝不拖延迟到,将自己管理得很好。可他不是圣人,他也会出差错,尤其是同居后,有些情况并没有按照他的步调走,他再也不是独善其身,那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同居?

藏镜人刷着牙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牙刷和杯子也摆置得很好。

藏镜人去厨房辗转准备着要煎个鸡蛋还是煮个面的时候,发现外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特别小,如果不竖起耳朵几乎听不见,任飘渺漫不经心且优雅地享用美食,汤匙磕着杯沿,左手边多放了冒着热气、满满的一杯牛奶。

“面包我吃完了,罗碧。”任飘渺几乎是绝情地剥夺了他的心愿,清凉的眼神仿佛在说晚起的家伙只能吃剩下的。

他俩都鲜少光临厨房,更别提会不会亲手做饭,冰箱里屯的永远是速食食品,想饿肚子倒还挺难。藏镜人拿出一包坚果什锦袋装早餐,开袋即食方便得很,搭配牛奶营养丰富又能让味蕾得到享受,因此他很快舒展眉头。

他说:“什么时候再买点吧。”

“我买了十包,吃了九包。”事实上这是任飘渺的喜好,他费劲心思在冰箱里贮藏食物,就像为了冬眠而在努力,但是永远等不到冬眠那天。当然藏镜人也从来不会替他消灭,今天只是刚好没有面包而已……

他们是两个小孩子,突然揣磨出了分享食物的意义。

最后一包进入了藏镜人的肚子。

因为这个原因,任飘渺要撂挑子不干了。之前他总是先去的超市,藏镜人门都不进,晃荡在外头找吸烟区,直到出来仍低着头在吞云吐雾,微微佝偻着背脊,还有天真的小孩儿过来给他递颗糖。

现在他们达成了共识,需要置换一下视角和立场,于是还没到玄关任飘渺做出了决定,脱下了那身制服。

他终于想起今天是休假。

藏镜人看着他在换装,他不躲不闪,两条裤腿从他的脚腕上离开,如剥开藕衣的莲藕露出白净修长的形状,制服随之挂到了衣架,解衬衫纽扣更是个复杂的过程。

他微微抬起下颌,手背青筋与指节在相互较劲,待到你认为的视觉刺激结束,他已经套上毛绒绒的毛衣,外面加了一件有跟没有差不多的单薄的开衫,银发紫眸衬着,卷卷的发尾轻轻刮扫着,看上去就像是静静等待情人的主角。

低垂着眼的他收敛了一切,没有初遇时的疏离,没有起床时的脾气,早早收拾完毕的藏镜人不自觉眯起了眼,眼里泛滥的讯息比起方才要多、要复杂、要矛盾,升起了一股让手脚都动容的迷恋。

藏镜人高大的身影一下子阻挡了去路,哪怕他们接下来其实算是半个月才难得有一次的约会……

“罗碧。”任飘渺在控诉他的行为,偌大的的客厅里唯独这里拥挤,却仿佛硬生生拆成生门和死门,出不去了。

任飘渺皱着眉头,哪里都清凉,他是冬天里的雪水,一经融化才能入口,一经入口才能融化,清晨的阳光贪婪舔向他的侧脸,而他的嘴里漫入不属于他自己的气息。

藏镜人的灼灼目光近在咫尺,他在撒娇,因为他没吃着面包,他还有点在意,为什么这回要他出马来填补屯粮的空缺——他像动物般寻觅着生存的过程,冗长的黑发脱了束缚钻在任飘渺锁骨流连,唇齿相依衔来的是你无法拒绝的狂热和霸道。

任飘渺从喉咙里溢出喟叹,被拂开前发的额头亮出薄薄的汗珠与微小的焦切,常年冷淡的内心终究还是依约涌现出风潮。

他们没有继续,漫长的法式接吻好像已经能够满足当下,尽管昨晚他们在床上热情疯狂。任飘渺呜咽了一下,越发急促的交流越发屏蔽理智,他干咳着要提醒,结果呛到的也是他自己。

藏镜人轻易就被他驯服了,额头抵着他的鼻尖哈着热气。两个人相拥在这一刻,心跳仍在加速,喘息始终未定——直到任飘渺的手机闹钟开始了催促。

任飘渺重新站好,爬上一些酡红的那张脸比起任何时候都更适合这个世间,他身上充满人情和人性,于是就连转个身也透着同时存在的温柔和感性。

“走了。”

他的发尾仍卷在藏镜人指间。





(完)

注:开头第一句摘自: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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