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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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中年男人的情怀总是诗

文:慕卿

CP:藏温


520快乐。


*

 五月总是让人觉得倦怠,昏昏欲睡。早起的神蛊温皇并非易出汗体质,却也享受清晨的凉风,而对比起来着实嫌弃正午的太阳。

还珠楼设了个秘密演武场,其实就是供杀手们锻炼自身的地方,纵身为楼主,温皇也从不到场,有时心情一好化身任飘渺,提着无双就去抓人调教,被他看上的要么被他打一顿要么指派一个任务,之后的后续又是凤蝶办,凤蝶可谓操碎了心。

演武场有借鉴苗疆军营的风格,远的不予评论,就近的来说,好友罗碧所处的环境与经历正是参考之处,只身鲜少踏入罗碧的军营,那便是说不是从不到场。

五月的风也是急急躁躁的,打着坎儿刮过脸颊还显闷热,温皇刚执起羽扇遮住半张脸,另一边照头打下的凉气就已蒸发在中途,被大热天裹了个严实。

没有悬天练那般得天得厚的气候,在哪都觉得无法消解炎热,也许罗碧正是这样想的。他打着赤膊,鼓起的肌肉一颤一颤,汗水打在他的皮肤上和发上,又与凉水相互较劲,分不清究竟舒不舒服。

他从井里打水来,一提就是两大桶,上衫解了系在腰带上,就这样对着自己淋,以他为中心的地面全湿了个透,拉出的影子老长,被日光灼晒而变得扭扭曲曲。

“哎呀。”温皇对着这样的处境十分不欢喜,他估计已在后悔为何要从缥缈山上下来,军营里到处都是汗味与铁器独有的味道,混杂在一块不仅让鼻子不能通气,连视野也遭罪。

这人一身繁冗贵气的打扮,垂着手稍稍使力提拉着下摆,另一只手不忘扇风,吹得两边的发丝飘飘荡荡。他淡下语气温温和和,可怎么看都是跟当下的情景不甚相配的。

罗碧刚监督完军士操练既累又热,进行到一半就被围观,再一看又是熟悉的人,英俊的眉头不禁堆砌了起来,从鼻子里哼出了声。

军帐后边没有为公子哥特别设立的高台,不过就是荒芜的空地,大石光秃秃的,掌心一过能烫伤。乍看一眼,神蛊温皇左右流连目光不定无非是找不到合适的落脚处,鼎鼎大名的还珠楼楼主肯定不想就地盘腿,也不能走入湿漉漉的圆径中心。

他当然想得妥当,罗碧才不会管他,他若近前,这桶里的水一下就能泼中两个人,一同来洗冷水澡;他不近前,正好省了心,最近时不时往军营跑,说要参观一下苗疆军种配置,谁不知道他心里有别的小九九。

五六七月、十月至年尾总是忙忙碌碌,所谓的三杰聚会来得最少的大概就是罗碧了,对此最难过的是千雪孤鸣,难过到什么程度呢,跑到苗王那里告起了状,说这是变本加厉的压榨,起码要加一倍俸禄。

苗王早习惯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兄弟,俸禄也是不加的,因此千雪的懊恼与抱怨就出现在酒桌前,无所事事的温皇听一会出神一会,偶尔会来一句:你们感情真好啊~

不只五月,人的心思一年中都很奇怪,想要陪伴,可是为什么需要陪伴。

家里有着凤蝶,每每走出去都要遭受他意味深长的注视,估且称之为孤寡老人的寂寞,那么自打离开还珠楼,那就是寂寞到头了,反倒踢走了寂寞,想在无所事事中自己找点事情做。

神蛊温皇从来不是会对小事情积极如斯的人啊——

罗碧这两桶水都见了底,还是热。热便热了,还受着欺负,有人享受着扇子带来的凉风,在凉风的抚慰下微眯着那双幽蓝的眼,嘴角翘着、轻轻笑着、翘着的腿一晃一晃着。

他每次来军营都不喜欢大张旗鼓进行巡视,因此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两个男人还有秘密约会。

罗碧逐渐显得不耐,特别是一个人的场合还被打扰,如今情绪是风雨欲来。侧目一瞧衣衫糟蹋得很,不洗一番贴在身上也得得风寒,他皱了皱眉,只得由着赤条条的胸膛散发着热气,从矮凳上站了起来。

他周身狠戾,估计是战场上的硝烟未熄,也有可能是演武场上的余劲冷漠淡然悄无声息,这是有别于三杰聚会时的画面。

神蛊温皇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动,他微微挑眉盯了过来,先看了眼地面,仿佛被侵蚀了,干燥的泥土里混入水份,转眼又消失不见,接着才去看迎面走来的男人,执扇的手蓦然顿在半空,心思也跟着起了波澜,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掀起涟漪,绽放在脸上——

那就是和熙的春风,扫过炎热,沉淀下友善。

他笑道:“好友,你在怪我打扰了你。”

“哼。”

“我就当是了。”比起罗碧常袒胸露背的习惯,温皇几乎是包成了个粽子,从不揭露身体上的秘密,最多也仅仅除去最厚的那件外衫。他的衣襟掩着锁骨,发丝尾顽皮地钻进去搔着他的肌肤,他的鼻头皱了几皱,淡淡咳嗽了起来。

温皇提过很不可理喻的建议,比如我请你去还珠楼教育一下那些新来的杀手,作为报酬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罗碧肯定不搭理,摆着“天下第一剑”还要忽悠你,况且杀手和士兵能一样么,温皇本人会不知道么?

越想越是生气,罗碧不以为然道:“谁能动摇我,就算是你也不能。”

“就算是我……我居然是例外的啊。”温皇眨眨眼硬是感出优越来,他精致的云履纹靴映照着不远处穿过树缝洒下的光,渐渐的这光化作零零碎碎的影,纷纷与近在尺咫高大魁梧的那片纠缠在一起。

他懒洋洋起了身,腰背弓着,腿也没屈直,就这样抬起头凑上前,描了一记蜻蜓点水——就近着看,罗碧的无奈和无语都新鲜。

温皇低低沉沉笑说:“可是变凉快了?”

他的唇薄,唇色浅淡,唇质柔软,唇润后仿佛被点了晨露,清清凉凉,确是降暑佳品。罗碧重重哼了两声,觉得不过瘾,于是不想说话,捉起他不动也不闪的手腕,将这份清凉贯彻到底。

五月极热,热到丧失理智,放在往常,别扭的罗将军不太接受友人的探望,忙也忙得焦头烂额,因而千雪孤鸣总是最积极的那个,拉着神蛊温皇四处观光,跟游方客似的。

后来这俩干脆就不来了,再后来不经意的一句疑问,好像是问藏仔常年在外有没有经历过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日子……

温皇的耳根与脖颈透出了些红润,深邃的眼底氤氲着水汽,额头上迅速爬满细密的汗珠。他毫不客气,一把抓住眼前男人的二头肌狠狠捏,再迷迷糊糊地想——

罗碧似乎从未有这个烦恼,他若渴,随时随地能解决,像现在这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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