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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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新欢

文/慕卿


旧爱是你,新欢是你,那些别扭而违心的嫌弃都是说不出口的喜欢。

(小冷战脑洞)

*

梅雨季节给人一种非常任性的错觉,时冷时热、时而清凉、时而沉闷,树上挂的地上跑的皆昏昏欲睡,头顶的日光本还灿烂,转眼又藏了回去,只浇了一脸寂寞下来。

神蛊温皇吃了十几颗杨梅,他怀里抱着椭圆的果盘,果盘上花纹精致,绕到他的指尖仿佛是横生的指绘,能绘出个九曲十八弯。

他像初生婴儿一般舒展着眉眼,呵的气儿也轻松,两条腿屈曲在沙发上,身体蜷成个茧。拖鞋被他遗忘,白皙的脚丫偶尔顽皮地动一下,脚踝隔着稍短的裤脚依稀可见,着实性感。

当然,性感的可能还有他的喉结,进食杨梅的过程缓慢而刻意,他的喉结正在有规律地滚动,微微扬起的下颌线条映照在室内灯光里,明明是大白天,却就是因为大白天给人无限暧昧。

藏镜人打从他身边过,如往常风风火火,如往常板着脸。

他俩距离尚隔一寸时,温皇蓦地倒吸一口气,背脊摔往沙发,脚趾也缩了起来。先不论这是否是“碰瓷事件”,先按人道主义想这确实给他造成了麻烦,如若不然平素里彬彬有礼的家伙怎么会夸张地呲牙咧嘴呢——

呃,如果嘴里的杨梅吃完就好了,那通红的往嘴角流下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藏镜人的情绪刮起了狂风骤雨,他本就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地,谁知好死不死受了一通遭遇,这下可好,左瞪右瞪恨不能把人都瞪出个洞来。

确切来说这些天他俩在冷战,别人的冷战要么上赶着打一架要么摔门走人,可他们不是。

原因也是鸡毛蒜皮,风一吹就能扫干净的痕迹,偏偏能让人急眼。藏镜人是看不惯温皇这副脾气的,干什么都优哉游哉,发生什么都云淡风轻,你看现在,你跟他生气,他还能勾起唇角低低沉沉笑,生怕你没被火苗烧着眉头。

藏镜人为数不多的底线,除了胞兄史艳文,还有忆无心和千雪孤鸣,两个和温皇没关系一个和温皇有关系。

无心曾踏上门来无数次,甫一打照面说的永远是:温皇阿叔,父亲起床了吗?千雪曾踏上门来无数次,甫一打照面说的永远是:心机温仔,怎么还没搬出去啊!有多付藏仔房租吗!

结了婚又早早离异恢复单身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同居这种事不会令人津津乐道,绝对不会有人感兴趣,可经过某人巧舌如簧捋了一通吧,再经由无心和千雪传达出去就变了个样,这下可好,全世界包括史艳文都知道藏镜人喜欢上了男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凭什么他神蛊温皇一句话就把自己的性向给改了,凭什么改了后自己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以至于最近面对女儿总有些力不从心,总觉得莫名心虚,总好像灵魂都要被洞穿了。

藏镜人在烦恼他的烦恼,温皇继续啖杨梅,酥软的外表和多汁的香甜沁在舌间,是酝酿来酝酿去都不会腻的情节。温皇偶尔会去猜测猜测好友千雪孤鸣滑稽的神情,大概出现在得知他们同居真相的那一刹那,张大着嘴巴瞪大双眼,懵得很。

不止如此,温皇还随机附送了另一大惊喜,半年前无心坚持要报考黑白郎君所执教的学校,藏仔不同意,无心只好按藏仔的意思填完志愿表——再默认温仔帮忙黑进系统修改学校名称——这真的是晴天大霹雳,好在自己是第一知情人,否则就罗碧那暴脾气指不定能把房顶都掀了。

“你可真厉害啊~”千雪对好友钦佩不已。

温皇失笑,“小事一桩,无心是罗碧的女儿,我帮她就是帮罗碧,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你可真是厉害!”

世人殊不知千雪孤鸣也会用语境变化心境的,区别出的语气肯定是万分不认同,奈何温皇雷打不动就是照单全收呢。择日不如撞日,撞上了头彩,后知后觉的藏镜人怒火堪比天高,恨得牙痒痒。

明知不能碰还碰,这是温皇死不绝的恶趣味。

“好友,你差点害我受伤了。”如果有一把羽扇,温皇能像个神棍般摇将起来。他心心念念“碰瓷”带来的连锁反应,“哎呀哎呀”斜躺下来占据整张沙发,藏镜人的头发丝儿都抢不到位置。

据说要隐瞒的事情多了就迟早会走漏风声,毕竟一传十十传百交头接耳。按说温皇也是个惯犯,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任由风声鹤唳呢?

那折中一回,要不是温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要热闹热闹,藏镜人如何能够刚刚好赶上时机。

无需太多纰漏,一个就好,他们都太了解对方而不太了解自己。

“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女儿长大了就随她去吧。”温皇仿佛在对监护人角色尽职尽责。

藏镜人脸色铁青,“你给她招事就是找事。”

“文字游戏么?”温皇兴致盎然,“我不介意和你一直玩。”

“……哼。”看着他旁若无人地撩头发,藏镜人有一种想找把剪子给他剪了的冲动。

温皇爱吃水果,他不爱,截然相反还是能滚床单,这是无论如何都抹灭不了的事实。

藏镜人一边理得条理清晰一边又别扭地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一边在意着女儿的情况一边又气又恼,从来都是少言寡语的,这一刻也不例外,开了罐装啤酒埋头喝,喝完了衣服一脱走进浴室,完事了倒在床上。

他将门半掩着——

神蛊温皇频繁偷瞄,从纸盒里取出纸巾细致入微地为自己擦手,再喝了瓶牛奶。冰箱里经常会多出零食、水果、干粮,当空气中的成分不单属于自己的时候,每一个举动都显得可爱有趣。

温皇觉得神奇的是冰箱门上贴着的标签都是自己的笔迹,然而不是什么“饭做好了热一热就好”的模范情书,譬如今天,寥寥几字行云流水,写着——杨梅-1,愉悦啊~

“他俩都是奇葩,褒义方面的。”另一头的千雪孤鸣扔下评价,“说不定马上就同床共枕啦。”

窸窸窣窣的声响代表着夜深人静的躁动不安,但比起藏镜人惯常的风风火火,温皇还是较为沉静的。

洗漱完毕的他钻进被窝,被角一甩往里吹的小风挠得人心痒痒,细碎的叹气声也溢着满足与不满足,也许终于到了放松时间,松一口气,人也软了,温温柔柔,连身体也温暖。

被子服帖后风声渐息,床头灯还在暧昧地闪,藏镜人本来就没睡着,这会儿更睡不着,转过身伸长胳膊一捞,温皇是怎么也没招了,一边慵懒挪动着一边竟就感觉出睡意,眼睛半阖唉声叹气。

好烦——藏镜人的耳朵听多了这些,以往能够沉沉睡去,现在是心猿意马,总好像哪里还没知足。

晚安——温皇在他耳畔笑,恰到好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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