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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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白子未负

原剧向

下场围棋


*

温皇每次教会给藏镜人的,便是“危险不只是来自敌人”。

他自不会出马,还珠楼那把椅子坐着太舒服了,无法将他的屁股从上面挪开,酆都月和百里潇湘两大剑客固守大门,自也不会放只苍蝇进去,有这两位代言人在,还珠楼的名声传遍千里,却是形象各异,自此,杀手组织、情报机构、风中危阁——

一一传进苗疆战神的耳中。

彼时南苗刚结束动乱,处处荒坟青冢,但凡走过闻及皆是苍白,还有无家可归的人在声声唱,似是唱给天边彩霞的挽歌。

而藏镜人的军驻扎在外,仍是没有归返的可能,却迎来有心人执一盘棋,穿越山川旷野,掀开军帐,说道:“将军,离下一战还有些时日,可否与我一弈?”

藏镜人合上军书。他明白,不会有人找他下棋,尤其战争迫在眉睫之刻,他更不会允许任何人夺门而入,有此特权的唯有二人——

其一是当今苗王的亲胞弟千雪孤鸣,然而那人不会走远路,时常待在北竞王府,或流连于市井,或窝在不夜长河道尽风流。

其二是一念生死之间、帷幄风云的还珠楼楼主。

楼主把人遣来且隔空排局,不仅花了千万钱,还给了千万颜面,让这种人跪着不好,因为他之价值肯定不只是个跑腿,要么是还珠楼内冷血果断的杀手,要么是专司脚程传递情报的好手,若真诚相待,假以时日也能收入帐下。

“坐。”堂堂大将军不想废言,凝指一瞬,坐椅已飞来,对桌二人,相视角弈。

藏镜人不苟言笑,颇为威风,执黑子,好比雷霆之势 ,掷之有声,他观弈半晌选目而置,知晓需步步为营才不致失算,况眼前人实非操棋者,真正主使人在幕后,在那遥远的楼阁中。

首发四角星位需交手放之,对方欲言又止,想说先让一子,藏镜人似有所感,冷眼一瞪,对方及时噤声,规矩当个先手。

“将军息怒,我只是按照楼主吩咐……”来人掩袖擦一把汗,却还是擦不尽额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珠,如同惊雷落地,吓走鸟兽。

先手开局有优势,执白先走,巧手虚晃,趁机扩大形势,先发制人。

藏镜人见状也不客气,他从不借角固守,群雄逐鹿应当如此,他若想平定中原,便永不肯偏安一隅,走参差两势,分麾两阵,分明出手凶悍,要走连通环抱之形。

来人虽有楼主所教所预见之棋路,虽胸有成竹也还虚,不仅面色渐白,手脚也发起抖来,这就好比绣花枕头遇上真枪实弹,被压将一截,火药味实浓。

棋步不用多久,藏镜人后来居上,原是楼主之为渐被弃,而他得势,乘风而上,十分霸道。

此情此景转入蛊盘中,饶是观弈者也看得赞不绝口。凤蝶杵立在旁,念道:“主人,你找的跑腿不够自信,被藏镜人吓得不敢动弹了。”

“非也,一着生,一着死,好友知晓吾之用意,解杀而已。”神蛊温皇怡然自得,一边摇扇扇风,一边暗暗为棋势叫好,不在乎谁赢谁输,只将目光凝视在黑子目眼之上,像在预想几劫连环才是棋终之时。

不过他无法等到那刻,雇请的人手心冒汗,后来摔倒在地。

棋之道本是判生死,此人耐不住存亡,争不得生路,如何绝处逢生?难矣,绝境在手在身亦在心,他已然溃败于此,狼狈而去,而苗疆战神无法尽兴,望着一盘残棋,独坐在原地不言不语。

他就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在看着,你不出来跟我下完,本座可由不得你。”

“哈。”温皇扬手一拂,蛊盘积沙便散,扬在风中,马上消逝,好似世间不曾有棋,世上不曾有局,不过是南柯一梦,睡前笑谈而已。

然仔细去端量便可发现,此棋此盘,无论哪个走势与眼位都和藏镜人接下来要打的仗息息相关,他若势如破竹,必与敌人胶着,他若以守为攻,则劫后逢生,棋未走完,乃是险关凶象接踵而至,而棋,活子也,活子,万恶相交,黑白不分,以示敌友关系一墙之隔,道道相通。

“主人,你不再看了?”凤蝶倒是还没看够,她屏屏望向蛊盘,蛊盘里已无卜甲,看不到任何身影。

温皇已将目光转向远方,错过亭台楼阁、岩上霜、瓦上雪,飞鸟正在高空盘旋,似在与天共争。

它不知返。

他便不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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