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任/藏温】第24个OMEGA ｜ 章二
藏温ONLY，架空ABO设定。
上章回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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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Alpha”和“Omega”，
最初的和最末的，
元始和终末。
——《圣经》引言
第二章：BETA都是劳碌命。
任飘渺的眼睛是紫罗兰色的，他看什么都漫不经心，盯着你用不了两秒就移开视线，可那两秒里，你能真真切切感觉到他给予的冷，他是冬至大地上刚刚凿开的冰，凛冽并且泛着寒气。
可就算他这么拒人以千里，他也还是容貌相当俊美的人。罗碧沉默间已经看完他了，看了他很久，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还会对其他的ALPHA惺惺相惜，这又不是什么真情大聚会。
他们之间的交谈不过十句而已，任飘渺问他国家是不是颁布了反抑制剂规定，他应了声，之后交流的仍是差不多的内容。良久，视野的最高处那座大厦泛着光，罗碧忽然心中一紧，想到这里是城市中心，他这个公务员跟市民介绍国家禁令是不是不太好。
“这里逛完了，走吧。”他率先走在前头。
人声鼎沸的街道，行色匆匆的路人，要他做介绍也没什么好介绍的，建筑物和人文都可以参照，他顶多指引一下方向。穿越一排排玉兰花树，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近在咫尺，他停下脚步，不再前进了。
有几名护士推着病人在旁边的花园里晒太阳，还有不少拉黄包车的杵在医院门口，纵保安使劲驱赶也没用，照样雷打不动拉客。一袭白衣的任飘渺越过他的肩头融入这道景色中，仿佛劈开了时空的冷寂，浮现出一丝令人急躁的情绪来。
罗碧不太喜欢闻消毒水味道，也不喜欢观望病人，他从裤兜里翻出烟盒，弹出一支叼在嘴里，垂着头抽得云里雾里。
“你抽吗？”他根本没有要递烟的意思，将语气咬在嘴边，仅此而已。
任飘渺头也不回，银白的发丝卷卷弯弯的，风一吹还弹了几弹。只听他说：“这里是最大的医院？”
“是。”
“你进去过吗？”
“我又没生病，进去干什么，你要去我送你，要重症病房还是……”罗碧的附和太应付式了，他也不管自己有多不专业，反正他又不是陪聊陪玩的，顶多尽一下警察叔叔的职责。他还没说完呢，任飘渺已经转过身看着他似笑非笑。
两个陌生人而已，见证了不久后的事故，刚好是这家医院的人。
意外吗？
今年的事情还真的是挺魔幻的，车祸之前岁月静好，谁都以为像这种屁大点的城市若不是中央机构就在眼前才不会成为旅游观光带，更别提会否有不安好心的人虎视眈眈。
ABO规则早已延续好多年，出来工作的基本是BETA，稍微优秀的ALPHA都身居高位，屡见不鲜了，千雪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这些内容，因为他老哥就天天对他恨铁不成钢。
红绿灯前停了个顿，打开车载广播又听里面在说XX医院医闹事件，另一个说“一定是和院方有矛盾纠纷，是个长远的计划了，死了不少人，人质和犯人都死了”……
千雪听完啧了一声，有点不快。他这趟出门来正是为了解决这档子破事，但其一他不是警方的人，其二他也不是院方的人，顶多属于第三方机构。
出门前老哥终于从刺鼻又灰暗的地下室上来，穿着白惨惨的工作服，同色的手套沾上了药水味，这种味道在其他地方许能发生点作用，但对于是BETA的千雪来说毫无感觉。
“为什么要我亲自去？”前不久，他和他老哥在对话。
“你和他不是朋友吗？由你去我放心。”
“又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已经够忙了。”
千雪自己也待不惯这样的地方，全封闭的空间，左右都盯紧的保镖，跟处在一个监狱似的。自从希妲过世后，一向在台前的颢穹孤鸣从此转为幕后，但他跟上面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每当千雪问起他的初衷，他都能一下子塞给你一堆你听不懂的，后来千雪学聪明了，干脆不问。
侦探社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废弃的仓库堆作一堆，远远看去像个垃圾场。旁边还有难民管理区，方便接洽外来的难民，等于说这个地段乱得可以，随时有可能发生点滋扰事端。
驱车来到路口就进不去了，千雪一边关上车门一边左右瞪瞪，看到远远等在那接车的人，一个同样是BETA的年轻人，眉心上勾着一点嘲讽，嘴里嗫嗫嚅嚅的，好像随时能破口大骂。
他已经见惯不惯，下车来就唠叨，“温仔又不亲自出来，还有！酆都月呢！”
“他在接待客人。”百里潇湘一脸写着“你以为我想来吗”的表情，断了一截的招牌在他俩经过的上方摇摇欲坠，两人磕磕绊绊通过这条街，这才终于抵达。
踩着楼梯上去还能听到回荡在墙边的声音，千雪也被传染出一股阴郁来，嘀咕说：“你们真不打算换个地方？也太糟糕了，一路被别人观摩，下了车还有难民朝我打招呼，那几道女声一个比一个尖锐……”
楼道里还有人在清扫，谁也不理他，帽子上绣着大大的两个字“物业”，但感觉就跟少林寺的扫地僧似的，满身都是修为。
上去就完全不一样了，侦探社这装潢风格站远了看是别人的住宅楼，近了才是书香四溢的书院，古色古香的美感设计，到哪里都能心平气和，外头的硝烟战火召不进来，因此谁也不知道这里其实是一家已经上市且名头响亮的公司。
千雪认识任飘渺七八载，却是到今天也没逛完里里外外，他永远直奔目标所在，风风火火。
彼时酆都月刚刚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一蹙。他一向干练也知趣，不会多说话，因此直接离开。
千雪回过头看他两眼，八卦心又在呼呼冒泡，说是接待客人，但是他也听自己的挚友提到过，日常都是在线接受委托，从不会有谁亲临现场，所以他们从来不搞这种嚼头。
“千雪，酆都月已经走远了，还是你想聘请我的员工做一日保姆啊？”任飘渺坐在窗前，肩上还披着西装外套。
他随手扣下手里的遥控器，原以为他会打开电视给自己看，却是一个录像，背景大约在某个仓库里，影影绰绰那个应该叫做是人了，只是无精打采垂着头。
千雪壮着胆子问，“你这是让我去救人吗？”
“我们先谈酆都月的事可好？”任飘渺静静看着他。
“什么酆都月啦！我又不是手脚残废，哪里需要他照顾！”
“那你来做什么？”
“喂！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让百里潇湘去接个人，没想到是你。”
“你真是太惹人火大了。”
侦探社零零星星的人，个个都埋头在电脑前，有几个踩着高跟鞋走过，每走一步路都敲得千雪心尖突突跳。隔着一扇透明玻璃门，千雪的心思已经飞出去了。但是，一开始确实是接到了任飘渺的电话，是先拨打给总机的，由老哥接了才传达给他，让他出门一趟。
OMEGA状况研究一直是老哥负责的工作，XX医院那起自杀性事件，矛头也指向OMEGA，所以归类到老哥管理的辖区，会被作为犯人圈禁起来。只是这事一直是由警方负责，任飘渺突然插手，无非是老哥直接安排给他做的事，从警方手里抢过了人头。
千雪坐下来喝了口水，“那个OMEGA真的这么厌世啊，同僚都死了，他没死，不觉得寂寞吗？”
“这个你得问他了。”
“为什么偏偏是OMEGA出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