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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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酆湘】他的眼中

找灵感找出来的一个小故事。

有藏温、酆湘、赤俏情节。

 

*

 

00

“谁须要日后被谁记住,谁贪你想起我的好处。”

 

 

01

 晚上八点二十分,百里潇湘还在循环这首歌。

他制造了一个可以说是天怒人怨的假象,身边陪同着女伴,打扮得光鲜亮丽,敲开了酆都月家的门。他戴着耳机,美妙的旋律占据了他的耳朵,因此反倒听不清楚酆都月在讲什么。

他在这里歇斯底里,说酆都月我他妈赢了,酆都月走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度数太高的伏特加是折磨,操着一口俄罗斯语的服务员一边介绍酒的好,一边介绍喝酒的不好,百里潇湘不知是被彼此的肤色对比刺激到了还是如何,抓起酒瓶就猛烈灌,然后他的胃几近痉挛了起来。

他赢了。

不过他怎么赢都还算是输的。

 

 

02

百里潇湘有个很讨厌的人,他讨厌的人太多了,所以需要列个排名,有一二三。他早听说过酆都月的大名,找上门去,说你能帮我写首歌吗,多少钱我都给,我想出一首歌。

酆都月看了他一眼,透过镜片那双眼睛波澜不惊,半晌没有说话,一个从不做免费工的人会这样做丈量似乎情有可原?也许他对报酬的份量和重量更加洁癖?

酆都月问他:你有词吗?

百里潇湘不以为然,“你不能一条龙包办?”

他们正站在百货大楼门口,吆喝的声音减少,工作人员腾出了空地拍MV场景,有个男人被众星拱月在中间化妆穿衣服,他嘴里还喝着奶茶,晃了晃手里的纸,酆都月顿了顿,迈着步子马上过去了。

那是张写满词的纸。

众所皆知大歌星任飘渺从不亲手写词,他的词作都有人帮忙,就连进出也有保镖随行,为他扫除任何障碍。

MV拍摄只是录影像和口型而已,任飘渺为了工作穿着欧式服装,还拄着一把拐杖,他走出来,就像一名贵族走出来,微卷的发尾翘在背上,发带绣着一只蓝色蝴蝶。

“为什么会有外人在场?”保镖在他旁边蠢蠢欲动,看来想去赶人。

任飘渺坐在椅子里,背后是宽大的背景布,指尖一串链子,原来是挂在长靴上的配饰,突然就被他拆下来把玩了。

他喊住对方,“酆都月会处理,他是助理,你是保镖,分清楚职责。”

这年头人人大概都是劳模,身兼数职还皆处理得相当完美,大概得归根于有个不错的上司,有份不错的薪水。

罗碧其实没什么事做,说是保镖,可没出手劝退过任何一名粉丝,任飘渺的粉丝几乎都不敢靠近任飘渺,那些人将他当成神明来崇拜,听他说话就像在沐浴洗礼,一脸虔诚。

曾经罗碧说,我干保镖这一行是包括打架在内的。

任飘渺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他的黑色劲装和挺拔的身材,心想有这么帅的保镖,谁还会有心思打架呢?

 

 

03

百里潇湘是个十八线的小配角,名不见经传,找他拍广告的全是一些虚假营销性质的,比如假药、保健产品,但他都拒绝了,而且态度很差。

果不其然,他有一段时间稍微出名了一会儿,因为怼人的视频被别人放到了网上,那时他坐在律师事务所,律师是个日本人,有着一头火红的长发,眼神也如火一般锐利。

律师首先自我介绍,说自己叫赤羽信之介。

百里潇湘眉头一皱,一张脸几乎扭曲了起来——世界真的很小,经常去找任飘渺聊天的大明星俏如来,就被拍到过和这个人一起出入咖啡厅。

照片上的赤羽信之介优雅端正,与俏如来的交流发乎情止于礼,因此媒体都拿他们没办法。而任飘渺又和百里潇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其实不算千丝万缕——如果不算上酆都月的话。

赤羽告诉他他是要被舆论攻击的,他嘲讽地把玩自己才剪短贴在耳边的头发,说:“别人说我长得像女孩子,逼我拍摄穿女装,我还不能还嘴,那我还真是畜生。”

赤羽在他走后给了一通电话给俏如来,电话那头才刚结束一幕枪战外拍,俏如来戏服都还没换,旧式唐装套在他身上,一派书卷气。他走路要提一下衣摆,布鞋磨破了一个小口,让他很是在意,频频低头看。

他笑着说:“赤羽先生,我们的是谍战片,你说会否有女装情节呢?担心确实是好,但是担心多度就不好了。”

“我被前边的事影响了。”赤羽知道自己确实是过于焦切,“我既然是律师,那想为他人打抱不平也很正常。”

俏如来闻言并不惊讶,他只是认真提醒,“公正公平是律师的职责,可聘请你的是广告公司。”

“哈,你既然了解我,便知我本来就是任性的。”赤羽讲到一半不说了,他和俏如来许久未见,季节已经从春天过渡到了夏天,再见面的时候,感觉应该会更不一样。

像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俏如来温声笑道:“快杀青了。”

 

 

04

酆都月才离开经纪公司。

还如去年那样,他收获了最适合他的嘉奖,年度薪酬最高,并且艺人评价最高。不过纵使他面面俱到会写歌会谱曲,他终究也只是一名助理,直属上司是任飘渺。

任飘渺的别墅里照例先出来的是保镖,因为是大半夜,酆都月不计较他不系领带又大敞胸膛的行为,包括凌乱的发丝与粗重的喘息,在这一夜都显得微不足道,他只是淡淡说:“习惯了吗?”

保镖先生沉默片刻才看向他,深邃的眼神里有很多的东西,但是一开口只有,“我知道潜规则是什么意思。”

“嗯,习惯就好。”酆都月掂了掂手里拿着的信封,里面装了额外奖金,如果分出来一半给保镖,好像不合常理。窗户那头影影绰绰,看得出来有人等得不耐烦,他将信封收到随手提的水果袋里,说了句不打扰就走了。

从头到尾罗碧都不知他是来干什么的。

偌大一个别墅,要喝水还得走半天,从这个客厅通到那个客厅,等到终于来到主卧,任飘渺也离开了窗前,电视机在兢兢业业播报新闻,哪条路段又出车祸了,哪个明星又人设崩了。

任飘渺做着他的事,他抱着一本记事本,钢笔握在手中,沙沙沙在记录。在高科技泛滥的时代,他反倒很少看手机,罗碧不只一次发现他不设闹钟,到点了还躺在床上,松软的头发钻在被褥里,被清晨的日头一照更加蓬松。

罗碧很想投诉,比如那个你所谓的助理,怎么也没负起责任把你叫醒?反而是我这个保镖,现在看不下去了——他心里虽然腹诽上司,但仍逐渐接近坐到床边。

“你不是还有行程吗?”那一天,罗碧一大早就穿戴整齐。

任飘渺在梦里呓语了一会儿,薄唇映着阳光反倒添了一丝惨淡,淡得快消失的唇色,与一头银丝白交相辉映,再加上床被也是浅色系的,置身于此,仿佛要被大自然吞噬,连呼吸也有点不顺畅。

罗碧径自痛苦良久,才后知后觉这是有因果关系,任飘渺不知何时枕到了他腿上,白皙的一张脸因为睡着而泛起点点红晕,太自由自在了,长腿竟还搁到墙上,柔韧的身体快弯成了90度。

任飘渺在梦里说,“直接反驳他,是我睡在你的床上,我挨着你睡觉,才让你衣服变成那样。

罗碧低下头注视他,包括他曳了衣角上去,馨露出白花花肚脐眼的地方。

任飘渺又说:“我大概猜到现在的人都在想什么,你和我一样,你也是爱多想的。”

是的,他们之间亲吻上床都没有,但离得很近,近到已经容不下旁人,所以任飘渺养成了一个习惯,对周遭发生的所有事不管不顾,任其发展,他有时还会八卦一下,说那个小明星又来找酆都月了,想在我眼皮底下挖墙脚呢。

罗碧好奇他,“你的心思有时真让人难以捉摸。”

“很好懂。”罗碧屈起腿,任飘渺就被他提上来了,那道清冷无比的眼神,藏有温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此时此刻,他们愿意拥抱彼此的默契吧——

在试衣间里、在休息室、在无人的走廊、在谢幕后的拍摄片场,他们总会拥抱,保镖先生的气息很好闻,他低调又纵容,令人安心,大明星骄傲又潇洒,还不是也一样需要放松。

这个怀抱刚刚好。

“如果我什么时候想吻你,那我就是爱上你了。”罗碧看着他,他像是悠悠转醒,惺忪的眼,慵懒的笑,以及颀长的躯体。

“现在的我叫温皇,不是任飘渺,你又忘了。”罗碧的肩膀供给他倚靠,这种感觉,经常会舒服到忘记去赶行程。

 

 

05

晚上八点二十分之前,酆都月发了个微博通知,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不接受任何外包服务,自然,已经成交的皆是合法交易,是他个人意愿,但他而今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因此不用任何人来提醒他是否屈材了。

这段时间百里潇湘几次三番来找他,他真真切切感到厌烦。

“你不能为我写一首吗?”

“你没有词。”要照顾醉鬼还要回答醉鬼的疑问,酆都月开始玩起了手机,对于服务员的提醒,他扬了扬下巴,默认了给对方直接上伏特加的决定。百里潇湘听不懂服务员在讲什么,而听着酆都月熟练与其交谈更表现出迷茫来。

“任飘渺的不也是你写的?”百里潇湘说得快,又借酒壮胆,毫不掩饰的冷笑挂在嘴角。

“他的可不是。”酆都月同样冷笑。

这世上有一种人,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因此,这种人不需要任何人帮他开路。你只要站在身后,关键时刻出一把力就行了。

任飘渺是这种人,他随心所欲,check曲子的中途甚至会公然走神,抬起眼看向自家保镖能花上足足五分钟,直到保镖先生回过神来不满地盯向他,他才支起下颌笑了笑,重新投入工作。

而当他走在嘈杂的路上,他的西装外套底下永远有只手在搂着他。

他们有故事,那当然有东西,任飘渺自己有眼睛,有耳朵,能看,会听。

又是自己的上司,为何不写?还能加薪。

而我,我凭什么为你?——人声鼎沸的俄罗斯酒吧里,只有他俩的对视弥漫起硝烟。酆都月永远那样的表情,无论百里潇湘站在人群中看他多少次,他也从来不会将目光落在你身上。

小明星已经不算是明星了,而是活在十八线的一个平凡人,偶尔打下手,偶尔做杂工,或者帮忙演配角,他出现在任何地方,他以为任飘渺这种大明星不会记得他,但其实不然。

他的一举一动,多么多此一举。

 

 

06

百里潇湘相信自己。他不爱听歌,但为了证明他确实想要一首歌,他愿意听。

这场拍摄不需要百里潇湘,就连拿板子都没有他份,拜他所赐,任飘渺得以抽空观察他。任飘渺朝罗碧勾了勾手,罗碧本来还在注意看摄像机里的画面,闻言转过身弯下腰。

任飘渺低声说:“我真的是人生赢家吗?他好不甘。”

罗碧目不斜视,仅仅发表意见,“你应该吩咐员工不准谈恋爱。”

任飘渺暗自发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没办法。”

你看,局中人笑局外人,局外人羡局中人。

 

 

07

错了。

今天的酆都月想,上司竟然也会有对这方面寄予厚望,这就像在催促他,让他承认命运给出一个答案。

他默默看了眼对面仍在气急败坏的醉鬼,浓烈的酒精味拂进他鼻,忽然很丧——

错了,不会再有了,罗碧永远只能是任飘渺的,而他酆都月,却不一定非眼前人不可。

 

 

08

平白无故闯进来的,属于变数。

酆都月相信理想。他讨厌不听歌的人来找他写歌,这个人没有东西,里里外外都没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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