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一个cp厨的自娱自乐。

站内所有文禁二改,感谢合作!
→忍者ブログ备用粮仓见首页链接。

【藏温】人间无趣

*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这是我的一个梦,写出来后圆满了。

*****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

适当做些记录,记录多了就能撰成报告。

温皇习惯随身携带日记,大多数时候是陪同博物馆考古人员出来,自己的身份则是监督,并没有亲自参与。

还在年少的时候,他也疯狂过,有喜欢的人,并在日记本上记录那些喜欢的心情。现在他已经记不得了,也许日记才是真爱。

助理不曾了解过他,他总是神神叨叨的,进入墓道也在念。他穿着老式唐装,袖口有点像旧社会唱伶的风格,甩一甩,就能甩出风声。

这些都是博物馆的标配,每个工作人员都是这么神秘兮兮,为的就是要遵循这些安排,在细节上致敬古人。

昏暗的台灯下,清点的文字有些突兀,温皇隔着镜片也感受到眸子里一阵疼痛。

托腮不知不觉睡过去后,印入眼帘的人十分模糊,那人说你的眼睛很难看,尤其是盯着的时候,是不是近视太重,眼球凸了出来……

温皇本来视线还追着跑,后来觉得诡异,再睁开眼,手下的书已翻过第七页,而这本书的书名就叫《罗碧将军传》。

他是近年才近视的,无非是看书看多了。

连夜驱车回了趟市区,远处的山川还是那样朦胧,博物馆又来了不少人,一个个若有所思看过来。

温皇是个监督,在馆里也是闲职,很少人知晓他的另一重身份,也就是馆长任飘渺。

意味深长望了望四周,他深知时间不早了。他们鲜少会开业到晚上,只是最近举办的活动迎来了不少外国人,人人都对苗疆的历史感兴趣。

“啊,你终于来了。”千雪孤鸣等他很久,一拍额头叹然不止。

“哈,”温皇模棱两可地笑,“好友你总是这么乐观,我则是不太好,见鬼了。”

“这周围都是死人的东西,见鬼很正常啦!”千雪摆摆手。

温皇坐进沙发翘起腿,有感而发道,“你可曾记得小时候被我喜欢过的人呢?”

“太久了吧?”千雪瞪眼,“我记得还鼓励过你,你一直不敢上前主动攀谈来着。”

温皇沉吟,“如果我说我想找到对方结婚,你觉得可信否?”

“可信度不高。”千雪摇摇头,“温仔啊,我们要向前看,再说那个好像还是男的,难不成我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有你找我来就说这个??”

“我是要问你研究所的事。”

千雪的来头不小,且自由许多。他能探得很多温皇想知道的事,这是因为研究所并不与博物馆合作,才出此下策。

温皇的情报不会放在无关紧要的地方,确切来说,他的情报所涉及之处,便是他的疑问。

墓道的土质有三种密度,证明被挖过三次,哪怕伪装得再好,也已经告知他再继续下去没有必要。这是一座空墓。

而是并不是唯一一座,出现过太多次了。

这也是研究所不相信他的原因,曾经掩盖下部分事实这一点黑历史造成的影响还在继续。

出来时参观人员没有减少,温皇礼貌且优雅地笑笑,制止他们还想上楼的意思,“抱歉各位,明天再来吧。”

“真可惜。”

温皇悠悠一笑,“何须可惜,它们在这里,永远都不会跑。”

千雪早一步离去,也跟他不同路,不可能傻乎乎等他。他绕过A区,发现有个人还在那里,错身经过了几个要离开的陌生人。

温皇微眯起眼提醒道,“不好意思……”

“嗯,你是负责人么?”迅速跟随声源靠近的男人高出温皇半个头,墨黑的长发拢在背后,深邃的眼神看过来时,竟好像隔了几个世纪。

他的目光悠远,且不是停顿在温皇这里,而是直接穿透,并无落脚点。他好像在找什么,转来转去也没有收获。

温皇有这么一瞬间在愣神,就好像被雷劈了,摇摇欲坠。

不管怎么说都是来者不对,他却暂时失去了平素里的冷静,咳嗽了一下,才皱眉,“我们要关门了。”

男人停住脚步侧目静静注视他。

温皇上前一步,手里的书应声掉落,“请问客人的名字是?”

那人的视线过了一遍书的封面,平静道,“罗碧。”

“呃……”对看两眼,温皇知道绝对是现起的。按阴谋论,估计可以推算出是不是想来盗一些文物,再来因果论,那就得推测一下过去得罪过什么人。

“还有什么疑问?”

“这不是真名吧?”

“那叫我藏镜人就行。”就似乎在退而求其次似的。

温皇默默盯着他,末了微微一笑,“不介意的话,喝杯茶?”

“可以。”

当博物馆的门一关,值班人员离去,就只留下明明暗暗的灯光,气氛显得古怪。

所有东西都是死物,而且你不能确定,是不是只有你一个是活的。

温皇哪怕是一个人,对茶也讲究。他会认真清洗茶具和茶杯,茶叶也不是倒出来就放,反而过滤了两遍。

为了能够达到那种效果,他特地选的紫砂套装,正在捣鼓的他,真如满腹文墨的雅士,懂得怎样生活。

藏镜人就这样看着,从他拿钳子夹杯的动作,到他白净修长的手,之后是略显瘦削的肩膀以及细长的凤目。

他的一切还好,只是神态有异,架势颇足。

“我不是要砸你的博物馆。”藏镜人以为自己被当成了好战者。

温皇听了失笑,看他两眼又垂眸,眼里蒸起了浓雾,“看来客人知道我们最近在负责罗碧将军的墓。”

“是。”藏镜人正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斟茶。

“目前土质年代还没有分析,才过去几平方米。”温皇起身来,端着杯也不怕烫。

藏镜人要接时,两人的手指碰到了一块,凉得瘆人。抬起头,温皇不急不慢道,“你不放手,是要让我一同握着?”

两秒钟后,温皇坐了回去,再看一眼那个茶杯,竟然喝光了,这让他眉毛一挑。连屁股都没捂热,就得来回跑么?

“看来你什么也不准备说。”藏镜人已经猜出他的决定。

温皇淡道,“我可以因为接待客人的出发点留你,但真要我说出考古的过程却没有那份立场。”

藏镜人沉默半晌,忽然冒出一句,“我在你小时候见过你。”

“嗯?”温皇吃了一惊。

藏镜人眯起眼瞧着他,冷声道,“你不信。”

“我们看上去是同龄。”温皇揶揄道,“难道当时你就坐在我的旁边,和我是相亲相爱的同桌?”

“不,你要想像是你的事,我不会告知你真相。”藏镜人的气势凛然,虽然对于温皇来说莫名其妙,还是被震了一震。

当对方扣案低声说了句“续杯茶吧”,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站起了身。等温皇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在藏镜人跟前了。

温皇非但不紧张,反而有了定论,“所以你是馆里哪个遗物所化?问我问题,是想找到回去的路?”

“可以这么说。”说对了一半。

温皇聪明地划下了退路,“我会为你留意,还要请你晚上不要乱走,现在有很多人心脏不好。”

藏镜人不置可否,“这其中有没有包括你?”

“哈,这些都是次要的。”

重新回到考古现场,温皇才有时间去回忆一遍这番遭遇,惊觉虚实难辨。他最后已经没有什么猜想,仅是在回味那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呃,确实好听。

结合历史野史记载以及一个可移动器物都没出现的情况来看,三回的回填土年代只有最后一回是在现代,也就是十多年前。

前两回分别是苗疆王朝的两次内战,一将功成万骨枯,战败后的和战胜的都有挖宝的爱好,用来丰富军资。

这跟千雪提供的一致,研究所适当给了个提醒,让他交出藏于壁龛里唯一的一件随葬品。

那不是在这个墓出土的,而是上一个,不是他带着的白话文抄录版,而是真正流传于当年的闲书,也就是坊间闻名的《罗碧将军传》,著书立说者——还珠楼楼主。

怀着这些心思,温皇深知可以跟藏镜人做个交易。

藏镜人再次出现是在他家中,他刚穿着浴袍出来,发丝还滴着水,这一吓,差点将他魂儿都拔了。

“你非要这么来无影去无踪么?”温皇苦笑,再来两回他是不是得躺轮椅。

“我来给你一个关键提醒。”藏镜人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其中,俨然才是真正的主人。

温皇用干毛巾弄着发,奇道,“很重要?”

“嗯。”藏镜人顿了顿,用了一点时间去端详他的穿着以及松软的长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皇经过沙发时,浴袍的带子还在飘,藏镜人一个伸手就攥进手里,这下,温皇想再往前走也走不了。

“脱了我的衣服,你可是要负责的。”温皇调笑了一声。

藏镜人干干咳嗽,说起正事,“你有过去的记录,可以看看,就知道我并未说谎。”

“记录?”温皇暂时忘记了自己有这个习惯。

“日记本,在你的卧室。”

“你还去我的卧室了?”温皇一步三回头啧啧称叹,心里骂了他三回跟小偷有什么两样。抱着日记本出来客厅后,就专心低下头翻阅了。

他的日记本,并没有第一二页,剩下的,全都明朗,是他自己写的成长故事。

“发现了么?”藏镜人的目光又追随着他,“你是不是还是只有千雪这个好友?”

温皇没有听见第二句话,“既然你是为了日记来的,就应该清楚这是我的事,并不关你事。”

藏镜人微怒,“这日记是我的。”

“哦,写了你的名字?”瞎说也不打草稿。

藏镜人一把夺过,并架起他欲抗议的手,这么一看,力气可真大。温皇被一股劲道冲击得四肢骤麻,毫无预警溃败,可怜得紧。

藏镜人轻而易举掰了下日记封面,谁知,奇迹就这么发生了,出来的第一二页正标着页数,就好像曾被502胶水黏住了,而今才得见天日,且,从头到尾都不曾现出马脚。

“哼,写了。”藏镜人的语气轻松,就像在说刚吃了个包子。

温皇揪住那页,还是由右到左的写作顺序,且是繁体,洋洋洒洒下来,不过是一句话——己卯年秋,正值腊八,又见苗疆三杰。

温皇正待好好捋捋,走出几步,忽然传来动静,藏镜人眼疾手快道,“第一二页我撕了。”

重新倒腾着扔过来的日记本,果真有了缺口。温皇良久没说话,一股火气从脚底冲上来,片刻后不怒反笑,“我要问为什么,要知道原因,也恐怕只能成为谜题。是这样吧,罗碧将军?”

藏镜人看着他微微出神,也没有要否认。换作是别人或自己,早大发雷霆了,足见对方定力有多深。

温皇思索着,有了成篇要说的话,“之所以都是空墓,只因你十几年前就重活了,而原因,大概是你未尽的命数在和你有关的两个人身上,但你,始终认为自己再也跟这世界没关系,所以在这一年找到我,在我参与关于你的考古事件时,来终结这个连系?”

他概括起来喘也不喘,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睿智的双眼闪着光,也许他骨子里喜欢这种挑战。

他甚至不恼,嘴角牵着笑意,昂首挺胸的模样俊逸超群,果真是不凡之才。

藏镜人倒真的产生怀念了,同样一个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与相同的性格态度,也难怪会忍不住观察这么久,而不是唾唾逼人。

“我接触这个世界的第一件东西就是那本日记,阴差阳错被你捡到。”藏镜人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温皇忽然噤声,仅是看着他。想起书中的描述,再来结合观察,其实很好发现。

这个男人虽穿着常服,举止投足却是有质朴的阳刚之气,以及威严的身姿,嘴里时不时蹦出的文绉绉字眼,也正是说明了一切。

低下头一看,对方是有影子的。这让他恍然大悟,又觉得大梦无常。

研究所收到了博物馆交的那本遗册,保管良好,于是其他事既往不咎,只是谁也不知道博物馆馆主还另外备了一份抄录版。

对此千雪不解着呢,说怎么都不肯的是温皇,转眼就缴械的也是温皇,真是善变。

这天约好的咖啡时间,咖啡厅里人来人往,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男人,温皇是熟客,服务员见着他热情地鞠了个躬,他儒雅地笑了笑。

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脸色不佳,隐隐好像还有不爽,站在温皇身后,就跟门神似的。

“诶——?!”说真的,千雪一下子只能想到这家伙真的找着了儿时的暗恋对象并结了婚。

“好友。”温皇可不想被揍,双双坐下来,介绍道,“这位也是我的朋友,藏镜人。”

“嗯?你好你好。”千雪仍在压低声音打趣,“打哪里找来的保镖?肯定没付钱,忽悠的吧?这么帅气不科学……”

这气氛,升温了不少。藏镜人旁观半天,坏心情稍霁。不过真被说对了,就是忽悠的。

那天晚上,觉察到对方要走,温皇连忙喊住他,提议道,“和我住,对你来说会不会好点?”

藏镜人头也不回,“十几年的功夫,足够让我找到一席之地。”

温皇眨眨眼道,“我一向以诚待人,你还没好好见过千雪吧,坐下来喝一杯再离开如何?”

藏镜人倏然转过身,几步上前揪起他的衣领,“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把写的一堆莫须有事弄出去,整得人尽皆知。”

“哈,那些竟然不是真的?”看着这人的黑脸,温皇赶紧改口,“先放我下来如何?”

藏镜人烦得很,“别再给我提《罗碧将军传》。”

温皇扶着他自己站直,靠近时见他目光灼灼望了下来,好似欲言又止。温皇觉得新鲜,又蓦地凑上前,结果藏镜人眼角一抽掐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扔到沙发,“别做多余的事。”

温皇无辜道,“你不能对待一个暗恋了你这么多年的人。”

“……”

“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是一个古人,哈。”

这样的经历,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告别千雪后两个人在闲逛,温皇结束了挖掘后仍是一无所获,毕竟,天大的收获近在眼前。

前方的路是敞亮的,藏镜人落在后头盯着他的背影,在他百无聊赖地回过头时,不禁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淡道,“走吧。”

“昨日今日,好友都没变,难不成是我的书,让你我跨越时空结缘了?”温皇偶尔这样故意刺激他,让他感受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有出彩的地方,至少不要像讨厌过去的他那样讨厌现在的他啊。

得来的是一句警告,“闭上你的嘴,可以多活两年。”





(完)



评论(3)
热度(33)

© 慕卿千余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