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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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狼】一寸之席

*文:慕卿

*CP:#兔狼##苍千#苍越孤鸣×千雪孤鸣

**苍越孤鸣登场五周年 贺——原剧向,清水。


*****


一寸见方,留席予说。


苍越孤鸣还小时,他叔千雪孤鸣尽往外跑,每次拍着胸脯说等我回来教你识字却一次都没有过,况,他本人还在受着北竞王的管束,俗话说越管越叛逆,自是说的他了。

千雪向往的是广阔的苍穹,若说他的心是大海,那么这片大海上不仅没有飘零的孤舟也没有惊涛骇浪,而是平静的,或者热烈的,总之就是像他的,永远阳光普照。

听说他交了新朋友,他有了新的同伴,他还有新的体验,可对于苍越孤鸣来说永远是听说,他往往捧着书坐在桃树下,一边引颈顾盼,一边念着书里的文字。

他虽不可能一目十行,但也不是株朽木,一回可读,一回可背,再一回能写能解。

侍女们都说苍狼王子如何如何乖巧,长大以后一定很不得了,每每这时北竞王就会抬起水袖装模作样喝停她们,言明“苍狼”这称呼暂时不能广而告之,否则王上就要治她们罪了,吓得她们连连叩首不敢再造次。

确实是这样,关于苍越孤鸣的外号鲜有人知,也不知从何时起,贵族里面,甚至苗疆个个角落都知晓了这个可爱的称呼。

直到有一天北竞王斟茶时不经意说“千雪又出去了,他这回不待个三天三夜恐怕都不行,真是奇怪,小王的家原来在深山里啊,他次次都说要花费很多时间来找回家的路呢”,末了“啊呀”一声,捂着嘴无辜地表示说漏嘴了。

苍越孤鸣自知不能在这方面指出祖王叔的故意,分明就是故意惯了,都不再好好演,就算不好好演,也引以为乐。而同样的戏码,他能眼观鼻鼻观心等闲视之,千雪王叔却会一蹦三尺高真当一回事。

这夜他睡得晚,他的记忆里有很多故事,奶娘说的、祖王叔说的、父王说的、侍卫说的,数不胜数,还听闻有位将军屡战屡胜颇有前苗疆战神的勇武英姿,人人称赞。

但他记得最清楚的却是千雪王叔告知过他的一件事,千雪说——王宫就是狼的世界,能够在草原上生存下的除了经过严酷考验,还得知道如何跑得快。

苍越孤鸣当时闻言下意识问他:“遇到伤者呢,是停下帮忙,还是直接逃走?”

“一般来说败下阵的那个已经没有用处,会被分食。”千雪的目光闪动着,一点儿也没伤心,他拍着侄儿还显孱弱的肩膀,“但那是一般人,不是我们,我嘛,我肯定要驮背起来走,你嘛,只要你有能力,你的一声令下都会听你的,让他们别吃,他们就不会吃。”

“那个时候就有点不像我了。”苍越孤鸣不习惯命令别人。

千雪笑出声,感慨着说世人都道王爷是个逍遥闲人,却不知王子更是纯真如斯,不染尘土。他走南闯北……呃,哪怕没到天涯海角他也认为他走了南闯了北,因此他的眼界是高了,他眼中的美景也多了,因此更加待不住。

他开始拉着侄儿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有个挚友十几岁就生得凶神恶煞,脸上覆了面具,戴的帽笠跟飞流直下的金叶子似的,苍越孤鸣及时打断他,告诉他并没有这种金叶子。

他打着哈哈抱着这家伙,又继续说,说还有一个挚友,要小自己几岁,却机灵得很,一双眼神会说话,而且会算计人,藏一半的心思都仿佛有其他意思,这种人啊,最好不要靠近。

苍越孤鸣最近一直等着他回来,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都会听,也不忍心插嘴,可是他侃天侃地的热情就是能让苍越孤鸣抬起头注视他,尔后又问:“那为什么你能不被影响呢?”

“因为我是千雪孤鸣啦!你王叔我什么都会!要我去当和尚也没问题,不就是终生不娶么……”他话音未落,隔老远就扔来一支木杵,这模样,正是他捣药用的,如今正中他的脑袋,砸得他眼冒金星忘了接下来的话。

侍女们都在偷笑,北竞王病怏怏的语气刮得桃花抖了三抖:“小千雪,小苍狼比你要乖,有好好在学习,不能带坏他。”

“我这是在教他!”

狼为了提高自己的奔跑速度,可以把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再吐出来,只要没有束缚就能专心向着前方行进。

后来几年,苍越孤鸣了解到狼群都是团队作战,一出战绝不有虚,集警惕、谨慎、多疑、狡猾为一体,聪明,而且善变。

他将这些一一抄写一遍收进盒子里,待到物是人非的今天,已是冷风萧瑟,挖出来的盒子被桃树根筋掰出了孔隙,而桃花,已经有很多年未曾开过了。

旧物还在,石凳石桌还是当年形状,小池里却不再有鱼。王袍加身的苍越孤鸣光华内敛,霸气不外露,抬眼低眸间仍存在着一股温柔,无法尘埃落定,始终少了一份值得它尽忠的殊荣。

千雪孤鸣如往年一样踏进门来,却在拐角处驻了步子,探头探脑望着踩上台阶却久久不动反而专注盯着青苔的男人——恍如昨日,却不是少年了,他的侄儿为王为友,都是人中龙凤,而且无人不敬慕他。

以前还会缠着自己讲狼群的故事,现在想来对方比自己还要明白,人各有志,人以群分,那些形容便成了一个定义,有人应上了,有人还没有,有人走了,有人还没有。

他是一匹狼,他……也是。

“王叔,出来吧。”苍越孤鸣心想,哪有明明要躲着却把半个身子映在太阳底下的,这下谁都知道你在。

千雪悻悻然干咳两声,怀里抱了一坛酒。叔侄俩皆不胜酒量,因此苍越孤鸣及时握住他要赶着拆封的手,蓦然间,为这大手包住小手的改变惊怔一下,瞳孔微微收缩,听到心尖上被锤子狠敲一下的震撼。

他俩的站位完全相反,从昔时到今日,渐渐模糊。

“苍狼?”千雪被他弄得疼,手腕都红了一圈,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倒是将气氛缓和了不少。

这样的人真是温暖,自他身上延续的记忆和片段属于共同拥有的,甚至还能互相依偎着追溯逝去的亲人面孔。

苍越孤鸣叹了一口气,千雪呆愣片刻,只知道酒坛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而他被拉着跌了个踉跄,脸颊贴上了响起蓬勃心跳的胸膛。

高大的男人在虔诚地感受片刻的宁静与幸福,喃喃低语比春日的流水还要悦耳动听:祝我生辰快乐罢,千雪孤鸣。

“你该叫我王叔的……”千雪觉得辈分要乱套了。








(完)


一寸见方是一颗心的距离,意思就是说在我的心里永远有属于你的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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