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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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鱼】生路

*文:慕卿

*CP:#鳞鱼##王相#北冥封宇×欲星移

**道友点文  @是大号但只玩无数小号  恐怖宠物店梗,我知道我放飞成奇怪的设定了,希望不要嫌弃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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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以为那个男人出去了就再不会回来时,角落里响起幸灾乐祸的声音。

大部份人不选择在城市里久居,一个过于发达的地方却藏匿着不下十处古老的地方,穿梭在这里如同待在迷宫中,前进一步后退一步都是艰难,有时候欲星移迎向这些人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冷冷一笑——

他鲜少露出这种神情,他通常都是温文尔雅的,当然,只要是人都有脾气,只要是人都不接受被当作不是人那样看待。

欲星移的腿修长,他的裤子是戏班里人手一件的款式,宽宽松松的,再配个布鞋,他的出现本身就带动了诡异的气氛。

他是为递辞呈而来,他不会再在戏班里工作,这些从头到尾其实并不是出自他的意愿,戏班班长死了,他这个永远在幕后打下手的兼职也得背上一口锅。

不过,这真的是锅吗?

大概所有人都不这么想吧?

什么人能保持五十年如一日容颜不改,什么人永远都是一副嗓音未曾沙哑过,什么人身份证不停地变,还是能在擦肩而过时被人认出相似度,往往那些时候那些人已经头发斑白,只有他,犹如一棵历经风霜雨雪而不倒的松,坚韧不拔。

负责拆迁的人信奉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所谓有神明存在的地儿是不能允许被亵渎的,因此就算你的开发方案能吸引来多大的利益和投资,也得不忘初心。

让一个商人去做这种承诺无疑是临门进球时的挣扎,力气收得快了要一跃纵天,力气收得慢了纹丝不动。

商人掀开帘布时被落在额前的风铃惊了一下,眯成斗鸡眼连看三遍才明了这不是见了鬼。他回过头似有若无顾盼,接着匆匆走了。

心有余悸的经过可以持续好几个月,要不是觉得这地段邪乎他也不会临时将方案喝停,在一干被拆迁的楼房尽头钻杵着毫不起眼的门店,门口的遮阳伞是唯一一个起了咖啡厅装潢效果的装饰物,然而一无所获。

它没有注册营业执照也不会有人来为难,虚掩着的门没有在说这是在专心做生意,招牌没有,也没有横幅,那就更不存在经营理念,可就是这样的存在往里走却让人大吃一惊。

你仿佛在过往的时光中漫步,你能看到古老的不属于你的影子投映在掉尽沉香屑的木镜里,那些皑皑茫茫的空濛是雪吧,可是镜子里怎么可能下雪呢?

接待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深紫色的大衣,身下着了黑衣皮裤,裤腿收进了长款的同色靴子里,披上肩的头发还没系,似乎不想系,或想等谁系。

他的指尖拎着一枚头绳,他凝望过来时暗沉沉的眸光仿佛穿越了千年万年,浅紫的鳞片栖息在他的眉宇间,明明只看了你一眼,你却会觉得他无比威严,甚至膝盖一软,恨不得跪下。

“我这里已经不营业了,哪里死了人与我无关。”是他在说话。

商人好奇地打量他,“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外地来的戏班占据了你们的现场,导致没有办法继续开工。”那枚头绳始终只被把玩。

商人狐疑看着,“不只是这样,他们一来的第二天就死了人,之前在外城待个几年都没发生过事。”

“那或许是哪里不干净呢。”

“哪里……或者哪个人吧?我听说那个欲星移有点古怪,现在不只戏班,连我们工程队也在议论。”商人有点后悔,因为他有提议过不要打这一带的主意,但是他的意见被驳回了。

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答,对方好像铁下了心不再说话。

他战战兢兢看过去,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类,他需要以这种态度去面对,可他下意识就手脚冰凉,认为定定看着他的男人不像是人,也不像是死人,那像什么?

——鬼、神、妖?

“我就不送了。”

因为听见了“欲星移”这个名字,他下了逐客令。商人觉得好委屈, 不过委屈又能怎样,误打误撞闯进来的自己压根没有说服力,谁会知道一转眼就将心中的忐忑一股脑给招了?

步出小巷时天灰蒙蒙的,商人紧了紧衣服埋着头走出几米远,忽然肩膀被大力碰了一下。

他慢悠悠回头去看,觉得这副身形有点眼熟,可是想不出来。这世上所有俊美的男人大概都生成那样,眉目如画,谦恭纵容的。

等雨点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洒下来时商人躲在一旁避雨,他还能探出头去瞧个究竟,发现那人进了那家店。有只手出来相迎,先是搂住那人的腰,再捉着那人的手腕一并拉进来,之后贴着玻璃落地窗在耳语。

店主的侧脸很温柔……应该是叫店主,他怎么看都很像主事者。背靠着窗的那个人则省去了要去琢磨的功夫,便只能从四肢的动静反射去思索这会是一幅金玉良缘画面还是互相对峙的僵持。

末了那人微微仰起了脸,店主可以专注流连在他的五官上,他们越贴越紧,甚至接起了吻。

商人的心跟着颤了一颤,脸红心跳过后呼吸也发起了热,对着空荡荡的现世默默无言,顿感孤寂。

“他来找你了。”在外与在家的欲星移是天壤之别,他的眼里雾气弥漫,他的嘴唇红润饱满,唇齿相依勾出一串银丝还能羞窘不已。

抱着他的男人见着他这副反应微微笑了笑,抬着头一脸期待,是希望还能继续。

欲星移叹口气安抚他背脊,“王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习惯……”

“不习惯没有你在身边。”北冥封宇不得不听了他的话收起望视远处的目光,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落地窗,坐到与山水画相对的椅子里。

这间屋子到处散发着沉香木的味道,有一句话又叫做深海有鱼,择木而栖,遇香而沉,问隔世情,倒也很有意思。

北冥封宇静静听着他说话,途中泡好了茶,茶香拂却了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点,敲在他清朗的声音中,恍然如梦,“我所到之处总有人死,死前能走入幻境,看到被历史舍弃的你,对于那个商人来说算是好事的。”

“嗯。”北冥封宇沉吟,并没有侃侃而谈。

欲星移笑了笑,“只有我一个臣下,是不是怀念起了昨日被百官簇拥的辉煌呢?”

“这时代变了。”北冥封宇的王途,欲星移的仕途皆已落幕,他和他现在不过就是平凡人。

只是,这一瞬间的停顿仿佛是有感而发,北冥封宇在接过对方亲自递来的茶时注视良久,末了忍不住半抬起身子,握住眼前人的下巴,凑过去一吻。

欲星移尴尬地执着茶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为情地说:“方才你想让那人看见,现在还不想打消念头。”

“欲星移,我是在想,那个人也许是你的来世呢?”只一面也有底,却因为前世还在,来世的生路戛然而止。

“嗯?”欲星移不解地看着他。

“喝茶吧,当心凉了。”

长久的岁月里能近他身的,只有他一人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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