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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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禁区边缘的独白

*文/慕卿 

*#藏温#藏镜人X神蛊温皇 

*藏温群预祝合志大麦产粮活动选曲,踊り子-村下孝藏,现代AU,意识流。

***


「在我最美丽时,没有遇见他。」

忙着书写的钢笔停下了,单反里成焦的画面是一个悲伤的女人,由于泪流满面已经失去镜头采集的意义。

神蛊温皇静静看她一眼,这一眼是无比冷静的,摄影馆来的人算是什么身份?最多无非是旁观者吧,随行在旁边记述一切,再做成册,再做成CD,粉丝们会掏钱买的,而他只需要收钱就够了。

“你要走了吗?”出声问他的女人打扮得浓妆艳抹,她的妆早已花了,质地柔软的丝巾攥在手心,也湿哒哒的。

歌舞伎町一条街永远不曾迎来白天,传说中的不夜城热闹非凡,役所永远这样庄严肃穆,而风俗店永远在招呼着路过的男人们进去坐坐。

唯一一个待了就走的温皇站在霓虹灯下,两只手塞进衣兜里,再掏出来时多了部手机。

“喂?”信号那端的声音很沉,午夜两点了,午夜两点有些情人旅馆才真正开放,但是有人午夜两点仿佛已从睡梦中翻了个身,不情不愿够着床头柜哼出鼻音。

温皇吹着风,张开嘴哈了口气,“罗碧,我想你了。”

“……”那边停顿了一下,“别,承受不了你的想念。”

“你总是不愿意相信呢,为什么?”

“因为你是摄影师,你的眼里只有风景。”

“那你呢?”这世上许许多多人都有一种通病,“这趟旅行,你硬当成是工作了,我的好友。”

藏镜人去了北海道,他确实,在本是休假的时候跑来札幌欲捉个潜逃伪装已久的嫌疑犯。

其实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他的侄子俏如来早来了这边穿着便服随时可以再进一步去铐人,奈何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叔父而已,谁会知道说漏了嘴,谁会知道叔父一了解到情况二话不说就要一块行动。

藏温二人就是在情人旅馆下榻的,在所有人都有着异性陪伴时,他俩一同去洗了个澡,之后一前一后出现在台下。

歌舞伎町什么都有,电玩舞厅在那头,另一头还有牛郎俱乐部,不过隔了个二丁目而已,这里却藏着日本独有的木偶戏——人形净琉璃。

藏镜人爱看木偶戏,爱在沙发里坐着喝一马克杯的大米酿,用花生下酒,听的是闽南语配音。

他们两个都拥有相同的爱好,还同时拥有南辕北辙的认知,也许走到哪学到哪是一种乐趣,随遇而安,于是旅游成了新的沟通方式。

他俩之间的话太少了,说话的时间都在吃、在抽烟、在浪费着语气词表达不满。

温皇不喜欢剥花生,因此他总爱状似无意地偷走藏镜人刚弄掉壳的花生果,之后想也不想扔进嘴里嚼嚼。

藏镜人若不怒瞪他都无法平息火气,而一旦伸出手想要教训,温皇就会适时抬起腿脚,要不横过身曲起来推走他的手肘,要不自己一溜烟离开沙发,瘫到对面毛绒绒的毯子里。

这些时候温皇不是摄影师,是个不热爱生活又具备着生活中无数小缺点的俗人,那么他亦不可能完美,他没有上杂志时的悠闲与高冷,他不曾拥有一大批粉丝,他不用走到稍微人潮拥挤的超市就引人注目。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心情,他选的旅游地点都是异国他乡,再在那个地方入乡随俗。

他也看布偶戏,但是他接触的面很广,他还有个朋友叫做赤羽信之介,而赤羽信之介又和俏如来是朋友,于是他说:“罗碧,你和赤羽也是能交朋友的。”

亲眼目睹热心肠的赤羽也不请自来替俏如来打下手,藏镜人沉默两下,心里啧个不停,暗忖我不想交朋友,他已经在我跟前,我难道还得讨要个聊天软件的账号?

“叔父,你过来我们拍个照。”俏如来指的是犯人和自己、以及藏镜人,毕竟一同参与案件,回去才好交代,是叔父的功劳不能写入自己的功劳。

藏镜人站得老远,他这时准备离开札幌了,“这里不是禁止忌讳三人合影么?”

“这里?”俏如来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赤羽看向他,了然道:“他指的是我的故乡,三是单数,是不幸。”

俏如来觉得稀奇,“叔父,你是会计较这种事的人么?”

“有人告诉我的,我刚好听说了而已。”藏镜人皱起眉,不想再谈了。

三味线的声音响彻耳畔,神蛊温皇却想到了二胡。

二胡结合凄婉的唱腔,成就的永远是凄凉的故事——不尽然吧,不太懂的人总是以为二胡表达不了深情与雀跃,但是它真的是最会表达喜怒哀乐的乐器。

而三味线,就如这种表现方式,说唱起来可以推演到很久以前,他站在摄像馆里拿着一袋子开心果,他在向他的客人介绍拍摄的收费标准,这个客人有两个名字,写客户留言卡时写了个“罗碧”又划掉,重写了“藏镜人”。

藏镜人紧紧盯着他,因为他从所谓的风俗人文讲到习俗禁忌,他说店里不允许抽烟,而且休息区有个日本客人是我的朋友,他在你之前就来了,我要给他拍完照再到你,你是否有意见?

藏镜人就是来拍证件照的,刚从部队结业还留着寸头,是时候换下第一代身份证照了。他闻言没有说话,垂下头看着桌面上用玻璃条架住的服务须知,上面用几种语言备注了一遍,于是他终于了解到这里生意很好。

“你看布袋戏?”温皇眼尖瞄到他钱包里的一张小卡片。

藏镜人面无表情道:“我女儿看。”

“先生年轻英俊,没想到已经成家立业了。”温皇意味深长笑了笑。

藏镜人抿抿唇,直到嘴唇上的水份干却了,才记得回答:“我离婚了。”

“啊,抱歉。”

舞女的爱情不是所有人都懂的,重复了几千万次的呢喃化不成对白,当然没有人听见。

步履蹒跚的是操偶人,根本不知道他手下的舞者也会在狭窄的方寸之间生出灵魂来。长得一模一样的舞女啊,她在自己面前流泪倾诉,想要走入镜头,可却不曾发现过,她早已是镜头下的模样,不曾改变。

而另一个,大概就是藏镜人初遇温皇时擦肩而过的那个日本人吧,穿着繁复的着装,梳着月代头,正在为突然跨越了海洋的真相一脸不可置信。

生命太短了,感情比爱情更有含义,也更饱满,它去不了尽头,因为没有尽头。

温皇的手有些冷,挂断电话后突然无处可去。大晚上的情人旅馆还在营业,净琉璃馆却早关门了。

犹记得那股子温暖,犹存于掌心,听不懂三味线也听不懂净琉璃的藏镜人感受到了他,接着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光明正大走起神。



「认真听好么?」

「不想听了,这是什么故事?」

「一个武士和净琉璃姬的爱情故事。」

「怪不得不适合我。」

「那你为什么看布袋戏?」

「……里边有角色像你。」



看吧,总有人以为不动的角色会动起来,可以成歌可以鲜活可以存于现世。无怪神蛊温皇怔愣片刻笑出声,放肆地嘲笑他。

同样是重要的人,放在舞女身上与前世,就还是那个辗转于三河国感人肺腑的情。

情之一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的刚好概括一生,有的不只一生,牵扯出生生世世。

午夜三点整温皇已经回到了房间,躺在榻榻米上毫无睡意,直到闭着眼的他闷闷哼了哼,背脊贴上了来人的胸膛,来人想也不想要提他起来,将嘴里的尼古丁气息渡过去,在他的脖子上流连,十秒后什么都不再干了,仅仅抱着他。

“一个人的旅行,乏味啊。”温皇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连番控诉。

“哼,我不是回来了?”

温皇改而进行第二番控诉,“一个人的自由,消逝得真快啊。”




(完)


后记:

人形净琉璃是日本的木偶戏,我是想通过两边的对比借喻一下自己对木偶人的态度,在你相当喜欢的时候,他会活起来,他在你眼里是有灵魂的,说不定温皇本人是虚构的,藏镜人只是因为太喜欢布袋戏想像出来的一个人物。

然后那个来找温皇的舞女正是爱情故事里的主角,借喻她知道她的丈夫远渡海外了而悲伤,以为是第二次分别。

算是一种代入,看别人的故事,走自己的人生,说不定温皇只是一个孤独的摄影师,刚好走到这里,刚好展开了一个理想的属于自己故事的憧憬,而且他的故事结尾是HE。

意识流架开了三条时间线,一条是温皇一个人在歌舞伎町的,一条是藏镜人在北海道的,一条是他们俩一起在异国他乡看人形净琉璃的。

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再聚,短暂的孤独当然还是孤独,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否存在,是否是你的恋人,都再忍受不了孤独了,大概是想表达这个,所以标题我定的是“独白”。

摘一段选的曲子的歌词——

若是找寻不到答案   生活将永远没有意义

就象到达了路的尽头   因为这是无法继续前行的爱恋

真想背起行囊 去欣赏别处的风景啊 …

如果是青苹果花开 暖风袭人的地方   就让我独自起程吧

停留在爱恋的边缘 爱着你


这文同时送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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