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一个cp厨的自娱自乐。

站内所有文禁二改,感谢合作!
→忍者ブログ备用粮仓见首页链接。

【藏温】苗话

*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藏温群双旦产粮活动,主题:~藏温周游全国~双旦我和你这样过~

*所选梗:一起来说塑料普通话吧,地点:湖南,原剧向,少年藏温,含三杰剧情。今天开始一天写一个地点,一直到2018年。圣诞快乐(ฅ>ω<*ฅ)

*


苗语是有土音的,分多种,即使同是苗疆人坐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听清你在讲什么,大部份时候鸡同鸭讲,这边口若悬河那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隐约知道个大概,可就是不想去参与。

三杰还是少年时,三个人各有语言习惯,尚有一段磨合期。一座座山头连结的地方没有哪边更繁荣的情况,就算是苗王宫也是较为规范的建筑群而已,以及人口特别多。

起初千雪孤鸣不停拉着神蛊温皇往主城里跑,沿途小贩热情吆喝,手里提的筐里挂的都是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而且盛产于此,不曾在其他族见到过,因此温皇会不知不觉停驻脚步,观望半天。

“温仔,你喜欢就去买,我有钱!”千雪隔老远大声喊,行人为了归家形色匆匆,各自见惯不惯,可见苗疆王爷早已活成了平凡人,待在市井与大伙儿打成一片,早不是昨天需要三跪九拜战战兢兢的恭敬模样。

不过温皇不管怎么都不开口,还显稚嫩的脸庞泛着红润,温雅五官暂还未长开,拿着新编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

他既然无意,千雪也不多加逗留,拉着他就跑,俩俩消失在街角,衣袂交织就算不笑,也洋溢着勃勃生机,颇为动人。

罗碧永远是姗姗来迟的那个。他永远出现在千雪的念叨间,要不也是在温皇刚执起一盏试探性伸出小舌舔一舔杯中酒之际,一脚跨过酒棚子的门槛。

每当罗碧看见他装模作样就会忍不住眉头一皱,而千雪哪里会在意这些,早和周遭的人聊起了天,众人见他如见亲友,愿意听他侃,还愿意听他说笑,他年轻小,耳濡目染的事情倒是多,能说个不停。

他也认为十三四岁喝酒是很正常的,像他,王府里每隔半旬王兄就会赏下酒来,来自西域的东瀛的羽国的中原的,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有时吸吸鼻子闻一闻就知道了究竟。

同样,罗碧亦是不赖,副将到哪都带着他,他也从来不缺席任何场合,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凯旋而归时大家围着篝火畅饮,灌入口中的是大碗酒,玉米香味特别浓。

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估计正是自己经常不拘小节,便会对着比自己小的家伙给予或多或少的照顾爱护。罗碧自然知晓温皇是鲜少说话的,大步而来取了酒,低头看上一眼,想也不想仰头喝尽。

这味道,想来兑了不少,不纯粹,喝着不尽兴。他有些不耐,可能酒瘾犯了,勾出了馋虫,誓要饮个痛快。他一掀下摆坐在长凳上,和温皇挨着,而千雪摇摇晃晃去邻桌玩起了游戏,乐观向上的姿态吸引了无数人驻足观看。

王城中千百户人家,家家户户有生活习惯,就连说话也是。

竖起耳朵一听很多声音混杂在一块,从字正腔圆到随性而为,越讲越快,词藻和语量也越来越多,竟是听得云里雾里。

罗碧又不是第一次体验,早练就一身好本领,嗑着枣心忖今儿天气有些凉,这神蛊温皇怎么穿这么单薄。

“啊,罗碧。”清亮乖巧的叫唤犹如潺潺溪流流进心底,听过好多次了,就不知为什么每听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温皇最常用的也就两句,一是他的名,一是千雪的名,来回唤,唤完静静坐在一边或者侧目而视轻轻笑,明明该是灿烂的笑脸,却一次也瞧不出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罗碧从小跟着军队走,哪里发生了什么对他而言不是秘密,巫教的事和被巫教逐出的少年时至今日还会有人拿来细说。

千雪是如何捡回的温皇不甚清楚,总而言之,他能在这待着,罗碧便没想过要赶他走,看着他挺好的。

他似乎小了自己好几岁。

想至此,罗碧想应一应,却未曾料到自个儿最近正面临各种变化,既是一日比一日见高,又是一次比一次声音沙哑,他咕哝两声把“嗯”吞了回去,仿佛被铁锈片刮过喉咙,是到哪都难受。

对了,就和他金灿灿的帽笠一样,他走动带风,能奏起猎猎风响,这一瞬也差不多,左敲右敲形成不得了的音律,仔细辨认还是不难听的。

温皇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紧紧盯着他,乌溜溜的眼珠子透着些许幽蓝色,送至嘴边的花生果沐浴空气半晌,就是没想起要送进嘴里。

藏镜人看着更不耐了,反手一撑扣住他的手背,往前一推,这唇隙就只能被迫打开,被这样盯着,温皇下意识活动两腮嚼动,片刻后罗碧终于听见“咕咚”划过喉咙的动静。

“你就不能说句话么?”总好像特别无辜似的,总好像自己在欺负他。

温皇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弯弯的眼角似是在笑,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笑。他将羽扇搁在茶桌上,也将酒杯推了过去。

自从罗碧径自来接酒后他便不喝了,每回都是这样,三杰相聚,千雪总是会催促他喝,而罗碧,次次都认为酒比他这个人可爱。

“我们也认识半年了罢?”原来才半年么?

罗碧若有所思,一直觉得时间过得快,快是因为一个晃神他不再是形单影只,如果说慢,那就是三人成行俨然已经是过了一辈子了。

温皇转过头眺望了一会远处的苍穹。

军队是不让进城的,一般驻扎在外头,或者留在边疆。铁军卫有自己坚守的阵地,罗碧的手下如是,将军还朝汇报的是军务,而再接下军务,他便又要出征了。

苍穹那端升起云霞,红亮地如同火光,是将士们的飒爽英姿,也是刀光剑影。

近在咫尺的却是欢声笑语,千雪有点醉了,东倒西歪哈哈大笑,还一个劲儿朝着这边比手势,罗碧啧了一声又倒了杯酒,却闻见跟前的少年终于又开了口——

一边按着他的手腕,一边说:“你也不达弱冠,别喝太多,我不想背着你和千雪回去。”

无论过去多久罗碧都记得这一幕这一刹那,他因着怪异的感受而怔愣,后来绞尽脑汁总算察觉出“怪异”在哪里。

是这语气与语调,与自己不同,与王城里的人不同,是稍显软腻低沉的,是在溪流之上又击荡过鹅卵石的,是山谷中空灵回响的,好听得很,而且温柔,而且可爱,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天真烂漫,听得人心荡神驰。

应该是不曾入耳实在陌生的土话,可罗碧就是听懂了,不只他,几天后连千雪也听懂了。

“好友,很难听么?”大概过了三十几年这么久,神蛊温皇坐在他身边,忽然问。

罗碧心想,我都改名叫藏镜人了,你还觉得数十载春秋没有给你我写上记号么?说什么难听,都能跟着学一圈了吧。

“啊,罗碧,你在怀念过去的我?”

“……没有。”

 

 

 


 

 

 

 

(完)


评论(2)
热度(47)

© 慕卿千余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