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一个cp厨的自娱自乐。

站内所有文禁二改,感谢合作!
→忍者ブログ备用粮仓见首页链接。

【苗疆三杰亲情向】人心自是妖怪的窝巢

读泰戈尔的诗引发的灵感,沉迷游戏的我也赶上了。

苗疆三杰亲情向,以七巧、凤蝶、无心的视角出来的一个架空小故事,藏镜人主页产粮活动,祝三个爸爸父亲节快乐!

也预祝千雪生日快乐!



*

更夫看着手里的竹梆子,敲好几下都发不出来声音,大半夜的,虫鸣蛙叫一阵阵,他却在原地停了下来。

小镇最近不太平,他如是想着,又加快了脚步,职责在身,如果不能打更怎么办呢,那就不叫更夫了,于是他扯着粗糙的嗓子,模仿起竹梆子的声音喊叫起来。

杵在墙角的忆无心有些紧张,她怕现在的气氛,因为会想到不可言及的东西,城郊还有一座荒废的冢,听说吸引了不少乌鸦,现在更夫的声音,就很像乌鸦的声音。

她快步跑到供奉旧神的地方,之所以成了“旧神”,因为不再受人们敬仰了。

现在旧神的睡眠地改造成了简陋的茅屋,叩叩声响敲在门上,不一会儿就有颗脑袋探出头,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穿着浅紫色的裙子,袖口还系着只蝴蝶,像要展翅高飞了。

她一把将忆无心拉了进来,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才关上门,然后端着盆水过来给她擦脸。忆无心乖巧端坐,一只眼闭了又睁,一只眼睁了又闭,柔软的手绢一遍遍过着她的脸,将覆在她面上的风尘全弄干净了。

“凤蝶姐姐,我没等来七巧。”忆无心黯然垂头,语气有点自责。

“无事。”凤蝶安慰她,“连更夫都不知道的时辰,也许藏着什么怪物呢,还是等天亮吧。”

“好。”忆无心转念一想,更夫不是不知道时辰,只是竹梆子坏了,敲不响了。

“今晚和我一张床睡,我成天一个人也寂寞。”凤蝶将快熄的油灯又吹亮了一些,犹如世间仅存的明火。



从前有人说过,我追寻而未得到的东西,和我已经得到的东西,这些东西无非是常见的,蓝天、白云、青草、大地、光和影。纵使污浊,也能从污浊之间探寻真相,这怕就是盘旋于城郊的乌鸦的想法。

它们也许一瞬间以为更夫是同类,所以在更夫经过荒冢时并没有加以责难,而是护送他过去了,转眼更夫成了乌鸦的同伴,嘴喙啄向竹梆子,似也发出了不得了的声响。

而七巧已经睡了,她在和忆无心约好见面的半刻钟前去溪水边洗了个澡,把破破烂烂的衣衫穿在身上,又因那些破洞展现出的白花花的皮肤而羞怯,便席地而坐,掏出怀里针线缝缝补补,末了见溪边的花开得正艳,还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

她如一朵娇艳的鲜花,沿途走着。

奇怪的是小镇的巫师好像一夜之间全消失了,明明前些日子还在大规模破坏旧神的地方,张口就来什么荒冢乌鸦是不吉祥的,乃妖怪作祟,需要驱鬼,然后将她们三个人一同赶出来了。

说什么驱鬼,其实荒冢这边也没人啊,一个都没有,他们终究还是怕妖怪的吧,但是,巫师竟然也会怕妖怪吗——挠挠头,七巧觉得太累了,她不如凤蝶聪明,也没有忆无心机灵,随遇而安、知足常乐,不然也不会与之相遇了。

一个流浪很久的女孩儿,到哪不是流浪呢?不对,她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不是吗?

七巧想罢,低头望向脚边湿泞的一大片,侧旁还有个歪歪斜斜的无字碑,拱起的土堆也没有个样子,倒是一株小草发芽了,鲜嫩的绿色,她看得新奇,用指尖小心翼翼触碰,不禁从心底发出感慨。

“我不如就在这里睡了吧,陪你。”

七巧像个守望孩子诞生的老母鸡,捧着脸看了很久。大晚上的没有月光,零星的几只萤火虫绕着她周围乱飞,几阵匆忙的脚步快速掠过,应是出外劳作踏着星月才归的农户,以为见了鬼,吓得魂飞魄散。



在飞鸟集散之地,有三名英雄,他们先写好了遗书,然后击退了妖怪。世人都说心无旁骛才能所向披靡,所以他们不应该将自己的孩子保护在身边,应该将孩子交托给拥有七只眼睛的乌鸦,它们会尽忠职守。

一个英雄喜欢使刀,他出刀迅捷收刀更快,没有人知道妖怪是怎么死的,刀尖甚至连血都没沾上,他面不改色的模样,更像是在和友人把酒言欢。

一个英雄有面盾,他有时冲得比谁还快,盾中开刃却不以为意,一夫当关挡下所有阻碍,为友人争取时间。

一个英雄……说来复杂,若两位友人支绌,他摇身一变是剑客,若两位友人泣血,他还能用医术把关,若两位友人更适合支援,他便是先锋,战火与硝烟都将落在他身上。

如此三人,看似貌合神离,实则亲密无间、无比默契,且从不恋战,后来却无人知晓他们姓名了,小镇恢复太平,不再有妖魔鬼怪骚扰,巫师家境拮据,如何是好?是时候支着幡出来,驱驱鬼,没有鬼怎么办呢?

人心自是妖怪的窝巢。

忆无心梦见了自己的过去,温煦的日光照在脸上,温暖的声音唤醒了她,父亲静静看着她,别人都觉得他凶恶,只有自己知道,父亲永远这样慈祥。她缓缓坐起来,却只看见父亲的背影,偌大的武器横在背上,如同坚实的堡垒,万不可摧。

她说:“爹亲,为什么有杀不完的妖怪?”

父亲回头看向她,金灿灿的眼眸流淌着世间和暖的一切,“我也不知道,但是杀完了妖怪,你会过得更好。”

七巧梦见了自己的过去,她依旧在流浪,蹲下和一只猫交谈,或者和一只蜻蜓做朋友,对她而言都是快乐,这一天她却被另一道快乐的笑声传染,有个很高大的人在岸边烤着鱼,还在朗朗唱着听不懂的童谣。

她被勾起了馋虫,肚子咕咕叫。

那人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烤鱼,“来吃吗?还是更喜欢我唱的歌呢?好吧,怎样都好,快来尝尝。”

她好奇地眨眨眼,“我以前不曾见过你。”

那人已经站起身,走过来将烤得香喷喷的鱼弯下腰递给她,说:“我怕你有危险,特地来的哦。”

凤蝶梦见了自己的过去,她因胸腔里炽热刺痛的感觉而翻来覆去,病痛折磨着她,男人拿着一个罐子出来,揭开便是浓重的味道,似是万毒的结合体,令她惊慌地瞪大眼,以为自己要被杀死了。

男人若无其事拎起一只蛊虫,小小的身体在他手里奋力挣扎,“这个小镇的巫师多得数不清,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我只是没想到,造出的妖怪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凤蝶感觉自己遇上了恶魔,她咬着牙道:“你!你也是!”

“我是,也不是。”男人挑挑眉,俊秀的五官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他还自信地勾起唇角,语气不屑,“求同存异,我为何要与妖怪为敌?不如睡上一觉实在。”

她们的梦境不约而同串连在一起,就像被抹去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朦胧,最后蒸发在阳光下,不留任何痕迹,然后都醒了,怔怔拍了拍脸,叹了一口气。

七巧又跑去那个荒冢,新草已经伸展开枝叶,昨晚一场雨水,掀开土堆的表层和里层,乍看一眼,什么都没有,只陷进几只乌鸦的尸体,还装着污浊的泥水,一些土盖了上去,遮住了头。

接着,她终于到达约定的地方,忆无心睡了一场不太好的觉,泫然欲泣,凤蝶正在安慰她。

七巧迈前一步,发现凤蝶手里还攥着一本书,书面残破,书页却是挺厚。她们三人渐行渐远,快出了小镇,倚在镇门石像旁边瞌睡的更夫一个激灵,四下张望,也只能看见她们的背影。

“嗯?镇里有这么多美丽的姑娘?”更夫摇摇竹梆子,又想到,“对了,早年好像有?不过过去很久了,在我年轻的时候,有三个很爱自己闺女的英雄呢。”。

“凤蝶姐姐,你拿着的是什么书?”七巧蹦蹦跳跳问。

凤蝶看一眼手里的,“叫《没有故事的妖怪》,我也不知打哪来的,醒来就放在床头。”

忆无心有点不好意思,她睡太死了,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我们一向是三人相伴,并没有什么亲人呢。”

“谁知道呢?”凤蝶将书收入怀中,抬起头望向蔚蓝的苍穹,“说不定在另一个世界,你我都有很敬爱的人。”





(完)

评论(2)
热度(4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慕卿千余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