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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凛】好奇心与猫

挑了一篇点文来写  @椛 ,原话:想点殇叔先追鸦鸦文!

现代设定,大概是工程项目负责人殇X自由职业凛(?)




*

有谁会有这样一段经历,比如同居一周年的人,对于他的身世、背景仍旧一无所知?

殇不患望着远处施工场所巨大的吊机,浑身感到一阵疼痛,仿佛吊机正吊起自己,孤零零地晾在半空中,硬是觉出了些寂寥,踩着脚下还尚松软的泥土层,他对测量人员提了个醒就走了,把沾满灰尘的工作服挂在换衣间,套上松垮的常服,脖子上的工作牌也收进兜里。

订的酒店在城西的一座大桥旁边,还有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成群结队在搞团建,将近十一了,爱国七十周年主题的活动数不胜数,算着日子,自己公司也将占用休息日要出去半个月。

凛雪鸦已经坐在那里,小领结束在脖子上,得体的西装配着荷叶领内衬,手边也有荷叶泡泡袖,灰色的皮鞋与殇不患的衣服颜色一致,他好像特别会选殇不患喜欢的风格。

总之,他一个人已引起注目,所有人都在看他,他的眼却是无神的,没有焦距与落脚处,待到殇不患拉开座位停驻片刻,他仍是偏过头笑了笑,知晓熟悉的人到了,仅此而已。

殇不患有些心疼地皱起眉,然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不患今天来早了,我点的鸡尾酒还没调好。”凛雪鸦用他好听的音线说着,修长的手指断断续续叩桌,殇不患得以察觉桌面上的那朵装饰鲜花——一朵开得饱满、鲜艳的蓝色妖姬。

“你悉心准备了,我当然也要提前。”殇不患看着蓝色妖姬说。

凛雪鸦面色一暖,露出一片红润来,“也对,我们的一周年纪念日,你肯定认真对待的。”

“又笑我干什么啊。”

也不只这一次了,凛雪鸦总在他耳边似有若无地提醒这件事,他就算不记备忘录和闹铃也能倒背如流,而且正如凛雪鸦所言,确实,对待这种事,殇不患比谁都要费心,提前挑选酒店,提前预约时间,再提前安排好工作。

他们这么久以来的相处中,彼此都影响着对方,难以言明的一种情绪,是除却关切、爱护之外,又隐约浮现的一丝疑问与好奇,明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还是很在意。

“今天早上拆纱布的时候我就有预感,这双眼睛即将能看见不患了哦。”

“那又怎么样,我才不期待。”

“只有见过才会想见,我不喜欢眼前一片漆黑。”

“看得见明亮的东西,还会束缚住你的脚步吗?”

“哎呀,与其说是想离开你,倒不如说更想看你是怎么束缚住的我,把我吸引在身边。”

“我早就说过喜欢你,不要当作没发现。”

今天是他们相识一周年纪念日。



【蓝色妖姬的花语:纯洁的爱、敦厚善良】

殇不患和凛雪鸦的初见,在算不上浪漫的炎热夏天。

那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家伙,殇不患自己要和合作对象谈生意,刚好,凛雪鸦也是对方的合作对象,只是全然不在一个频道,殇不患需要确定的是对方有没有投资的意图,而凛雪鸦,正在劝说对方吞并另一家公司。

“凛雪鸦先生真的是翩翩公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相谈甚欢,只有殇不患阅读着枯燥乏味的文件,对于他们不避讳自己的行为,生意场上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原则,比如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利益上的伙伴才是永恒的伙伴。

在那之后过去很久,殇不患和凛雪鸦才迎来第二面,比较惨的是那个合作对象已经没有任何能力来支撑他的项目了,无法得到利益,就算如殇不患这样的老好人也采取了更换伙伴的做法。

凛雪鸦如沐春风地看向他,这次凛雪鸦是带着记者来的,据说他是上一案的公证人,至于为什么公证,好像那个公司不仅没能吞并别人的公司,反而连自己也破产了。

对于记者的滔滔提问,凛雪鸦不以为然地捋着发丝,“就算是合作无间的朋友,也要举一反三,唉,我很遗憾。”

记者马上又来采访殇不患,对于这个世间发生的各种意外,都是记者取材的资本,而谁谁谁失意,谁谁谁又得意,似乎不值一提。

如此凉薄的社会百态,太常见了,可是接受采访的殇不患还是皱了皱眉,没有气定神闲说下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这个算是很能干的男人面上也会一瞬间浮现悲天悯人的表情,就算一闪即逝,也说明他乃是个很和善的人。

许是这等神态凛雪鸦鲜少见过,不自觉目光就追着他跑,然而殇不患不由自主走远了一些,不想与他有所瓜葛。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相见了……”凛雪鸦看着别在对方胸章上的名字,缓缓念道:“不患。”

殇不患仿佛被踩着了尾巴,吓一跳,“你不要跟我自来熟。”

或许是人各有报吧,不久后凛雪鸦就患上了眼疾,眼上缠了纱布。他只有在自己面前乖一些,只要不痊愈,好像就不会有余力去祸害别人。

本着这种想法,殇不患难得平静了下来,让他住在自己家,给他喂饭扶他走路,几乎到寸步不离的地步。

凛雪鸦真的哪都不去,把他家当成自己家,对此,殇不患反倒松了一口气。



【蓝色妖姬的花语:奇迹与不可能。】

再次谈到那天不愉快的第二次相见,殇不患依旧不想多谈,而凛雪鸦永远侃侃而谈。

当然,殇不患亦不会想到,他无法阻止彼此之间万有引力的诞生,连一同去上床也如梦境般不太真实。可这种事真的发生了,他们不只同在一个屋檐下,甚至同在一床被褥里十指紧扣。

拥抱凛雪鸦的感觉很好,凛雪鸦也不急着需要接下来的过程,往往拥抱的过程漫长且温柔,殇不患享受这种感觉,伏在他怀里的小白鸟,乖巧得不可思议,有着一颗圆滚滚的发旋,发丝也很松软——

于是殇不患喜欢玩他的头发,喜欢看他躺在床上隔着一层纱布的样子,色气间裹着一股纯粹,也许只有在那一刻可以清楚地知道,欲望可以阻隔一切不可能。

“他已经够惨,你没必要置他于死地。”新闻里还会报道一些过往的画面,比如破产的企业如何一夕之间消失。将新闻当作背景音乐,怕是他俩独特的趣味。

果不其然,小白鸟捏住他的耳垂,凑到他耳畔轻声地说:“明明在会议桌前发现我有所预谋也不阻止,记者的问答你也一一听我答完,殇不患先生是个帮凶,我需要强调多少遍呢?”

“胡说什么呢!”殇不患的那点懊恼,渗进凛雪鸦起伏的笑意里,最后只有颠簸的粗喘声,融化在床的尽头。

凛雪鸦有很多秘密,他的身份、他的意图、包括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经历、害过多少人,都透着一星半点的暗示。可他就是不说,他明明不说还要在你面前做,紧接着你愈发为他心急,想知道更多。

人心深不见底,人的好奇心也同样,若两者交汇在一起,便如此时此刻一般,难熬又不舍。

到了今天,他们相识一周年了,或者再详细一点,他们相恋一周年了。

是殇不患追的凛雪鸦,意外吧,就算让殇不患来解释,他也应该会挠着头支支吾吾。

那家伙就是个翩翩公子,别人的形容没有错,明明看上去涉世未深,可是极其聪明,几乎到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地步。

聪明的人喜欢捉弄人,然后享受那个过程,或者另有预谋,所以,当凛雪鸦告诉他“我所有的目标多多少少都带点不能见光的企图,你需要我明说吗?”

一个人可以很贪婪,然后图一些东西,利益、金钱、权利、身体,什么都可以。

殇不患自认自己也很贪婪,直到凛雪鸦拆开纱布,殇不患才后知后觉,什么眼疾,见鬼的眼疾,不过是博取自己同情的把戏而已。可是,也照样没怎么生气:“明明你就很讨厌,我为什么还不讨厌你?”

凛雪鸦倚在他肩膀,惬意地翘起腿晃晃,“因为我有弱点,被你抓在手里。”

“那是什么?为什么连我也不知道?”

“你问我,我就更不知道了哦。”

“凛雪鸦,你什么时候可以坦诚一点?”

“我现在没穿衣服,还不足够坦诚吗?不患真的很贪心。”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意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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