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一个cp厨的自娱自乐。

站内所有文禁二改,感谢合作!
→忍者ブログ备用粮仓见首页链接。

【藏温】锦鸟

*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当遇见年老的他和他和他……

*****


耆老士绅爱聚在古木参天的大榕树下追忆他们的曾经,其中鹤发童颜的有、面似靴皮的有、精神矍铄有,爽朗笑声不减当年,看那宽容的胸襟与无所顾忌的言谈,无非是不管风霜或是暴雨都已看淡——

摇着羽扇的那位仍然笑着,覆了面具的那位终于摘了,还有一位端看膝上的笑藏刀,双目炯炯。

神蛊温皇就是在这时经过,微微一顿旋过身来,眯起眼若有所思观视了半晌。

他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少顷便走,提着下摆,注意避开了地上的水洼。

雨后连空气都湿了,走出老远还能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这也是第一回,能如此清晰就映入他的心尖,使得他仰头长叹,面容一松发自肺腑失笑。

他与那棵大榕树刚好是直线的距离,藏镜人就位于他的前方,退后一步就探不到影儿,上前一步却能捕捉到凉意深深的衣角。

藏镜人看着他,或许,对于那三张略显熟悉的面孔也投去了几分注意,不过也仅是这样罢了。

还珠楼楼主羽扇在手,气宇轩昂,顾盼间神采奕奕,俊逸无双,好一个能够入画的仙人。

只要他不说话,让藏镜人看再久也愿意。你会发觉天气与环境都是为他准备的,纶巾飞舞,衣袂飘荡,身形影影绰绰,微微侧目的那一瞬间,眼波流转含笑,有意无意在撩拨。

他要使坏或蛊惑人心不是常有的事?藏镜人就是个受害者。

可这会儿,倚在拐角遥遥注视的战神一脸淡漠,乌黑深邃的眸子流淌着苗疆特有的幽蓝,明明不怒自威,又别有一番暖意,也许,他也正是因着方才看见的一幕而感动。

如此凌厉的眼神,真要打在背上,何尝不是一把把要命的刀子,剐开皮肉,灌入泠泠风声,转眼就跟被倒挂在松桂上似的,体验那种寒风彻骨的冰冷。

待到神蛊温皇发现他,他扭过头去不爽得很,而且很狼狈,谁希望窥个视还被抓。

温皇似笑非笑,呼出的气息打着旋,丝织云履踩着泥土漂浮淡然,扑面而来的全是优雅的贵气。

他拎了一串青果子和一根七彩羽毛,青果子呈翠绿色,正临供吃的好时节,沾着的露珠还未消散,这一趟闲来无事出门肯定就是去觅食了。

说来也是奇怪,让温皇动,从厅内步出还珠楼门口他都嫌远,好不容易完成个半里路,对他来说就是平生的功夫,不是锤胳膊蹬腿就是慢悠悠如同一只蜗牛般来回打转。

他曾就这样路过中原群侠的僵持场面,史艳文满头大汗要面对那些不作思索的人们,神蛊温皇却只是跑龙套的,摇摇羽扇就走了,换来一颗颗眼珠子盯在他身上。

那时他也是摘了青果子,递给千雪孤鸣和藏镜人一人一串,还打死不肯说是在哪个地方弄的,那神秘兮兮的模样特别招人烦。

“好友,你可知这是什么?”离得近,说句话就能感受到温热的鼻息。你明明在吃果,你的视线却不能安份待着。追着你而来的目光在左瞥右盼,厚薄适中的粉唇也好比鲜艳欲滴的果实,努了努,抿出了字节,也抿出了水份。

藏镜人幽深的瞳仁里映衬着他的一举一止,正要说话,温皇抬起了手,水袖滑至手肘,羽扇堪堪上前挡住他的欲言又止,刹那而已,药蛊交织的味道拂上了面,和着这青果的滋味,更甘,更酸。

神蛊温皇本就跟“甜”这一字占不上边,涩极,倒也适合。

“谁知道你拔了哪个的毛。”藏镜人不想配合他,快缀上来的视线终究还是移开,并冷哼了一声。

远处的打闹声消失不见,看来那三位老人已然离开。

藏镜人沉默了就不想再说话,由着温皇说,“锦鸟,文如丹地锦,而藻缋相交,俗人见其似锦,因谓之锦鸟。形微大於雉,其雌特有文章,五色,甚可爱。这羽,正是锦鸟所具,视之可见将来。”

“嗯?”藏镜人啖完几颗就没了兴致,一大串青果长得再好也被扔了回去。温皇手腕上挂着它们,就跟沿途行商的脚夫似的,只是,这世上没有这么讲究的脚夫。

藏镜人十分鄙夷,他压根不信这一套说辞,神神叨叨。

温皇轻声一笑,刻意不说放在眼前存在的事实,只是拿起羽毛扫了扫他俊挺的鼻梁,直让他蹙起眉头瞪视过来才罢休,撅起屁股抵着遍布爬山虎的残垣,笑得无比开怀。

先不论真实与否,光动机,就不甚服人,什么时候神蛊温皇将情谊看得比天高比地重,什么时候亲口承认过了。

藏镜人从鼻子里哼出气,“那又如何?你要跟我说我们仨到老都在一起,我到最后都没把你灭了?”

“好友说的什么话?”温皇挑挑眉,“你可有舍得过?”

“哦?我已经舍不得你了?我怎么不知道?”藏镜人不爽极了,拔高的语调危险焦躁,无外乎是想揍揍人。

“哈。”他越来劲,温皇的脸色就越好,凑过来吹了一口气,精致的五官嵌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机,眼底沉淀的却是难得一见的诚实。他将锦鸟羽毛别在藏镜人腰封上,低声细语道,“余生未凿,换不清白头,还请好友多多指教了。”

这话听着正好,可让还珠楼楼主说出来就变得诡异古怪。

藏镜人目不转睛盯视他,知道他又在玩把戏,“少来唬弄我,说再多也无用,你我没多深的情分。”

温皇缓缓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说得也是。”

这人讲完就退开,衣角擦着一边,颀长的身形高挑纤瘦。他站着,就像文质彬彬的儒生抱着卷子在等待答案,那耐人寻味的神色,也只能归根于可能正在烦恼一些该要烦恼的东西。

他还要更无辜,另一人则成了十恶不赦的家伙。

藏镜人握紧了拳头死死按着,这才不至于直接抡过去。

若要问打哪寻来的锦鸟羽毛,或从哪获悉的法子,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胳膊一伸,不是照着脑袋揍,反而是将即将远去的这人又捞了回来,搂了个紧,就差直接融入骨髓里去,免得继续祸害人世。

温皇恰恰枕上了他宽厚的臂膀,健康结实的肌肉既有弹性又全是力量。

温皇自己找了个好位置,还换了个好姿势,小小声笑着,眼睛都快笑没了。拜他动来动去所赐,藏镜人要箍他几回才能箍牢,最后毫不留情一掌打向他灵活的腰杆子。

“好友你可要抱紧了。”愁着事儿还不够大的神蛊温皇柔声补上一句,贴得更稳。

藏镜人懒得理他,“闭上嘴。”

“是是,好友真爱威胁人,总是欺压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

再给藏镜人二十年,他也不一定受得了这条三寸不烂之舌以及手感触感抱感俱佳的身体,偏偏两样都跟神蛊温皇有关,偏偏都不是他所乐意见的。

锦鸟之说,不是笑谈,更像笑谈啊。



(完)

评论(3)
热度(17)

© 慕卿千余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