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一个cp厨的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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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狼】是彼此的爱、习惯和亲人

现代向,标题是亲友起哒。

——兔狼春节产粮活动



*

桌上有一封信,只有颢穹孤鸣钟爱这个传信方法,因为他再也没来过了。

千雪孤鸣不急不慢,先把捎带的苹果吃了一颗,这才喃喃道:“苹果也叫平平安安,你虽然嘴硬,但还是很关心我们嘛,唉……”

千雪把信留到了苍越孤鸣回来,这中间去洗了个澡,把电视柜里滞放好久的CD擦拭了一遍,并且塞入几张私心想听的电子音乐。

他和苍狼喜好不甚相同,苍狼从小在孤鸣家族里耳濡目染,受的音乐熏陶多是古典音乐,古典音乐确实是高雅的艺术,它和苍狼一样有超脱自我的魅力,可是千雪多辗转于市井,走出孤鸣家族自由自在地活着,接触更多的是通俗易懂、并且难忘的旋律,所以每当苍狼在听着,他便昏昏欲睡。

几回苍狼看着他沉思,欲言又止,都被及时转醒的千雪拒绝了,因此,“为了照顾你我需要置换一下吗”这种寻问没有问出口。

没必要让苍狼为了这个烦恼,千雪果断下了个决定,从明天开始,他和苍狼就可以根据当日的心情来选择想要听什么了,无论想听什么,他都不会有意见。

 

苍越孤鸣工作的地方离家不远,因此象征着身份的车被放在仓库里积了灰,徒步行走让他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甚至车鸣风啸,声声也像是归家的讯号。

他去了趟书店,这里是千雪最不常来的地方,书于千雪而言还不如给小苍狼编辫子好玩,可是长大后苍狼就变成了短发,少了一样乐趣。

那会儿颢穹孤鸣乐于看他们玩耍,毕竟想让活泼的千雪收心,苍狼是个很好的存在,他们感情很好,可以相互影响。

只是颢穹孤鸣没有想到,这世上有很多感情都囊括了太多情感,这些情感随着岁月在成长,随着苍越孤鸣成长,自此,犹如被雨水浇灌的乔木,挺拔坚韧。

苍狼走在历史区,随手挑了本书,捧在手里沉甸甸的,让他想起年少的自己沉迷于此的模样,也想起自己的叔叔见之无奈、搬张小凳子陪在旁边徒自出神的样子。

那个人哪怕再感冒,也不会离去,他时常伴在身边,那时候苍狼不知道,千雪孤鸣为的不是书,而是侄儿,是能够留他在孤鸣家族唯一的缘由,而颢穹孤鸣也这样说:“他愿意将你放在心上,你就做那个束缚他的风筝线吧。”

殊不知若风筝线不把控天气,风筝怎会飞高,若风筝不飞,怎还是风筝?

 

苍越孤鸣抱着书回来已经晚上十点,他是书店最后一个客人,自他走后身后就传来关门声,店长从店里出来套上外套,揣着被冷风吹得颤抖的双手离去了。

苍越孤鸣并没有回头,他的目光在前方,在推开门望见的那一束暖光,桌上有一封信,信旁有一袋苹果,数数是六,却只有五,苹果核被扔在垃圾桶里,再看这信,只有颢穹孤鸣钟爱这个传信方法,毕竟他再也没来过了。

苍越孤鸣把信从桌上拿到沙发里,打开电视柜挑了半天结果放在手中的竟是一张崭新的电子音乐,他欣喜地笑了笑,回首望了眼卧室的方向。

蹲着捣鼓一阵,正准备按下最低音量听听,忽然身后一阵窸窣,原来心爱的人醒了。他又将CD放回柜里,因为发现那人倚着门,一边睁着惺忪的眼打哈欠,一边还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

他赶忙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过去,把那人抱在怀里,纵外头多大的风,风也瞬间变得温柔。

 

千雪其实非常浅眠,他从未让苍狼发现这个真相,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事。若灯亮着,他便无法睡,若苍狼不回,他便怎样也不肯熄灯。

身上这件睡衣,被苍狼连衣带人抱着竟有一种分不清你我的感觉。苍狼还小的时候,他把自己穿过的睡衣拿出来,说尺码太小了,我穿不上了,你这个小身板刚好适合啦。

苍狼长大后,苍狼把自己穿过的睡衣拿出来,说叔叔现在应该能穿下我的尺码了,而且还绰绰有余——千雪抬起手一看,确实,袖口遮了半个手背,好似被壮阔无比的大海所包容,而这只手也被苍狼握着,彼此的体温渐然变热。

男人三十,精力充沛,千雪自己也是,更何况是喜欢的人,他咳嗽一阵挣开了这个怀抱,虽有些留恋,可懂得如何克制自己。

他率先来到沙发,挥挥手说:“苍狼快去洗澡,出去一天该累了。”

“好。”苍越孤鸣见状笑而不语。

叔叔从不矫情,却会怕羞,他哪怕表现得再镇定自若,一旦双双沉沦于欲望之中就会满脸通红。不过他不会逃,也不会让侄儿自乐,不管是哪一种情形,他都要拉着侄儿同尝情果。

 

那一天,当他的侄儿第一次感受到青春期的烦恼后,千雪咬咬牙直接干脆问的第一句便是:“你说你做了春梦,是不是梦的我?”

本来就因此梦遗的梦,做梦的人怎会隐瞒呢,年少的苍越孤鸣马上点了点头。

千雪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在一瞬间自我责难,毕竟曾也想过若这情感变质或升华会如何,可连他自己都深陷其中,又要如何去劝说侄儿放下此念?

他拉着苍狼,教他吻自己,年少的狼未识捕猎,更视其为宝,于是小心翼翼,唯恐让他不欢喜。

自此之后,亲密接触发生得越来越多了,或抱或拥,或亲或吻,苍越孤鸣的温柔,如岁月这般漫长悠远。终于他们上了床,千雪等到了他成年,而颢穹孤鸣见证了亲儿说出这个秘密的那天……

 

刹那回神,苍越孤鸣走出两步忽然道:“叔叔看过父亲的信了吗?”

“马上看。”

展信悦,悦的是谁?那人也是万般矛盾和纠结,一是儿二是弟,都是亲人。看信的人也不悦,感受到他的挣扎,无论如何也无法悦。

浴室里传来水落的声音,想像着侄儿褪下衣服健朗完美的躯体与胸膛,千雪的心跳加快了起来,他原以为平凡的生活不至于涟漪反复,然而事实证明身边是谁,才能驳此论。

方才还这样神迷意乱,蓦然又看亲兄的亲笔,寥寥几笔,无甚责怪,更多是聊聊度过的日子。颢穹孤鸣终究没走出孤鸣家那个大房子,他守着一个姓的繁盛,不曾让其衰落,却也在字里行间显现出无尽的寂寥和怀念。

他只问你们过得如何?那个苹果是我见打折所以买的,如此而已,哼,我并没有认同你们……钱我是收到了,告诉苍狼别再打钱,你爸我缺的是钱吗!

颢穹孤鸣仿佛猜到看信的人会是千雪,称呼颠颠倒倒,语气倒从一而终,千雪看得啧啧称奇,末了把信折好,正在思索怎么处理,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本新书,崭新的封面还没拆包装,应该是苍狼刚买回来的……

想了想,千雪将信折好,折三折,四四方方,塞进书的其中一页,又包好包装。

浴室的水渐停,门开了,一股湿气和热气同时传来,抚平千雪本还乱的心。千雪先从沙发里起来,朝着卧室走,苍越孤鸣在背后亦步亦趋,望了眼书的方向,瞬然明白,脸上变得柔和。

他认真注视着前方这道背影,他俩一前一后躺在床上,随即,灯也熄了。

黑暗中,千雪孤鸣握住了他的手,苍越孤鸣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叔叔想说什么?”

“他爱你,也爱我。”千雪回吻他。

苍越孤鸣了然,笑声传至他耳畔,说:“那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可好?”

“好!”千雪完全没了睡意,他顿了顿,过了良久才提醒:“你给我挑了礼物,我给你挑了礼物,我们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苍狼就等你这句话。”

“哈,你真是。”

 

灯亮与灯灭,是这座城市每家每户的故事。

而习惯与爱,是你和我的独一无二,分不开,我听你喜欢的音乐,你看我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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