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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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感冒
藏镜人感冒了,也许正是因为无法和辣椒和平相处才惹来病菌。这年头不会有这么闲的病菌,并且他才放下“常年锻炼的人用不着暖身”这句话不久,为了男人的尊严也好面子也好,怎么可以这么快被打脸?
然而病菌的造访从来不会因为季节时间变化而却步,彼时才跟史艳文通过电话不久,不忙着在家族群里聊天的他表示自己感冒了,史仗义一看,不得了,叔父真厉害,原来用这种手段就可以蒙混过关。
这样一来贴子发成奇怪的内容也是可以理解,说不定是头晕脑热所致,还能说灵魂暂时出了窍或者脑子不灵光,总之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史艳文打来几次,第一次还没讲两句小弟那边就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
好像有怪难听的鸣叫,像狼又不像狼,像鸡就更不像,还有扑腾翅膀的声音,可以想像的是小弟大概心情不太好在暴揍谁,而照这个方向去发展,反正不可能是银燕说的温皇先生,那就大概是有声人偶。
到底有怎样的压力才需要这样发泄呢?史艳文出声提醒道:“小弟,人偶的棉花被你抽出来了吧?那就歇歇,毕竟无心以前还常玩呢。”
“多大了还玩。”藏镜人压根没想到他提起这一茬,顿时哭笑不得。
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借由揍玩具泄愤,完全是跳下凳子踱近的某只孔雀在眼前晃来晃去,不仅挡住他看电视,还尽掉毛,他没好气招呼一下,隔了一张桌子时这就捉住那对挥过来的尾羽一扯,扯到跟前不管对方嗷嗷直叫,往死里揪皮毛。
就算没被拔,羽毛也使劲掉,鸡飞狗跳这一形容词映照这个场合无比契合,转眼史艳文的话也听不见了,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小弟?你还好吧?”
“行了,我又不是小屁孩,管你的事吧。”藏镜人不予说明方才的情况,停顿了一下忽然道:“我会选个时间回去。”
“那……关于温皇先生的事?”
“到时再说。”
模棱两可的答案听着真让人浮想联翩,再结合小弟迟迟不归,且藏得严实,实在难以阻止史艳文的想像力。
虽然从来没有逼过对方什么时候成家立业,但也确实距离上回婚姻太久了,他有点明白自此之后小弟不仅对结婚这种事敬谢不敏,更连看到和姚明月差不多性格的女人都要退避三舍,也不知究竟是心理阴影,还是至今仍念着那份情。
史艳文思来想去,仅是平和地吐出关切,“我相信小弟的选择,但是……”
“没有但是。”藏镜人知道他想歪,眉头一皱不知怎地生起了闷气。
他冷着脸低下头,搞事的是神蛊温皇,转眼就累了的还是神蛊温皇,这会儿趴在他怀里甩着尾巴,沙发上下到处都是脱毛的惨剧,十分壮观。
还掉色了……他上手去翻看,一不小心碰到鼓起来的肚皮,就更加确信孔雀形态果然胖了不少。
哥俩讲完电话就挂,藏镜人将手机搁回桌面,觉得能通话发短信还是不错,至少手机没有忘记它的本份,没有因为浸一回水罢工,那就将就用着。
从头到尾不插嘴的温皇可真安静,并且开始昏昏欲睡。
他这明显不成正比的体力和精力也是神奇,方才动能飙车,现在静能棒读一首催眠曲,身体和尾巴加起来的长度虽能和人类的身高相比肩,可终究不一样,他一直蹭上来,藏镜人就像在抱一个小孩子,而且是特别闹腾的小孩子。
“知道偷懒,不知道收拾完那些再偷懒?”藏镜人大手一指指向饭桌上的狼藉。
温皇懒洋洋地说出事实,“饱了就困,人之常情。”
“你又有理了?”藏镜人怒瞪。
此时电视机里正好讲到这个人人皆知且不能反驳的现象,温皇也学他玉指一敲,笑道:“你看,好友,还需要我解释么?”
“哼!”自知说不过,藏镜人起身决定拔除这个恶现象。
他偏就见不得饭桌上始终飘来残留的饭香,如此不仅代表单身胜任不了某些事,还代表他可能需要另一个人陪伴或者监督才能根治,他因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心理活动而暗自鞭策自己,说到底不过是在尽一名单身父亲的职责,证明他无论在何种条件下都能做到任何事,而不给无心任何负担。
也许他的背影有一瞬间落寞且孤寂,温皇本还愉悦地晃着脚丫子,这会儿望过去,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脚步而动。
饭桌从一团乱到干净整洁用不了多长时间,厨房里很快传来洗碗声,至于旁边那台洗碗机,大概只有温皇才会翻它牌子,每一回温皇都会来到洗碗机前一一放进去,每次他都觉得洗碗机洗得比自己净。
当然,藏镜人不给他好脸色,懒就是懒,别找借口。
等藏镜人全部搞定出来先去冲了一杯咖啡,只给自己弄,其一甜食党温皇觉得苦味不适合他,其二……现在温皇暂时“睡觉”去了,铺在地板上的众多蓝绿色羽中混着一两根纯白,沙发里优雅高傲翘起腿的不是任飘渺又是谁?
“你怎么出来了?”蓦然见到对方,藏镜人的心脏也蓦然跳了一下。
说不上是好久不见,倒不如说视觉上的冲击倏然盖住了其他,常存在的和不存在的成了模糊的界限,你不是专家,你不能断定对方有几重灵魂,能够确定的是,对方的视线都在你这边,看的只有你一个人。
任飘渺不想说一到该要动手的时间,动脑的那个就不想干了。虽然都是同副躯体,思考方式却截然不同,就算是一人两面,就他本人来说,他更愿意接受两人一面,谁都想当那个主导所有的主人。
最大的问题是,需要思考的不是“世界是否该要毁灭”的问题,而是单纯心疼眼前的男人……心疼,光是这个词藻就够纳闷一百遍了。
“啊嚏——!”
任飘渺回过神,发现藏镜人扶着桌将喝进嘴里的咖啡又整了出来,牙齿好像漏了风,喷嚏打个没完,最后还吸起鼻子。十秒过去,这人的鼻子跟猴子屁股似的,红得很,干咳两声走进卧室还甩上门,就没再给任飘渺一个正脸。
后者一脸冷漠瞧着闭紧的门,不甚欢喜地眯起眼。
——所以,这是不是要开启病人和看护模式了?
(待续)
藏温,藏任两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