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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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吸引
观棋不语真君子,当你不下棋,那就不需要借助技巧去完成这个步骤。
神蛊温皇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意着面前的男人。之所以掉毛,无疑是还在洗手间时变成了孔雀,又在停了电后吓一激灵蓦地回神,自然原形也无法维持。
要完成这一系列已经消耗了无数个脑细胞,会掉毛成这样也就很正常。
他想开口推荐对方如同之前那般攥好放到花瓶里,但他也晓得如今到处不见光线,要不然不会依偎得这么近。
男人并不动,略显僵硬的背脊经过他好心好意的一番安抚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他只好停下动作,只是他的手没有撤回,稍停一会儿不甘寂寞地左右游弋,特地弯曲的角度使得下手点到为止,指腹轻轻扫过,带来阵阵微小又挠得人浑身发痒的刺激感。
男人的拳头在这一瞬间握紧,关节滚动咔擦作响。他不是名牌车,相反车身已经蒙了很多尘,这让人怀疑到底是有多久没清洗过,但看开他这辆车的人驾轻就熟,可以肯定这是私家车,且相伴了一段时间。
现在温皇就是司机,他是一个半新不熟的家伙,可妨碍不了他的征途,他轻轻的一声笑仿佛在招呼你沉寂已久的感官,温热的呼吸撩得人头皮发麻,想走,又想起上次车里差不了多少的调戏,于是更加寸步难行。
“住手!”藏镜人咽完了口水,才说出这句话,而且似乎费了很大劲才恢复冷静。
如果不是为了替自己解决难题,温皇不会将其开出车库,这会儿,想让对方陪他去“洗个车”,竟然撒手不干,这让他觉得颇为不公平。
人怎么样无所谓,他在为车感慨,他修长的手指往下,如多次的举动那般去勾绕人类退化的尾骨,再临近一点就是藏镜人结实有力的臀部。
几次睡觉时他也这样做,但藏镜人总是先睡过去,懒得搭理他的小动作,这时却不同,藏镜人一点都不困,他能清楚感受到尾骨处袭来的热量,神蛊温皇的手腕在转圈时不时碰到他的屁股,也许还对拱起的部份很感兴趣,上手去压、去捏、去揉,仿佛不点燃火势就不罢休似的。
一边听着藏镜人愈发急促的呼吸,一边被他蓦然罩上来的重量怔了怔,温皇占便宜占得得心应手,懒洋洋笑道:“罗碧,现在没有人在看我们,就连你,也看不见我,何不像电视里那样享受呢?”
即使明白那是恋人必备,温皇也不再拒之门外,认为可以一试。
以此为契机,他很主动地给出属于他的允准,仅仅差半个头的身高方便他埋下脸,嘴唇仅隔一寸在游走,一寸那端是藏镜人微微歪过一边的脖子,起立的鸡皮疙瘩正如翻涌的内心。
如果温皇不是明确指出这是鸾凤和鸣,他就得以为这只孔雀想要吃了他。
从无心的疑问可以看出,已将他俩当成是名义上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再加上现在已经同居,用这方面来拉近关系,也不无不可。同一个屋檐下,以正面做个担保,总比转个大半城市却找不着的好。
说不定,神蛊温皇就是这样想呢?
“你是不是怕黑?”然而想了许多,蹦出的却是这个一针见血的询问。
温皇的手顿了顿,接着继续,中间持续时间太短,却还是被藏镜人揪出来了。今天温皇打扮得一丝不苟,稍显紧身的裤子包裹着长腿,袖是浅蓝色,外面还套了件毛织V领开衫,整个人看上去暖融融的。
平素里在家穿惯了睡衣,都是那样一板一眼,甫见着那样令人眼前一亮的高调色彩,谁不觉得赏心悦目。藏镜人回忆起那幅画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刹那,得空去触碰那股子想像中气定神闲的美好,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温皇被他抱住了,像只大型动物似的将自己扣进怀里,如此别说继续占便宜,连手都不知往哪摆。
温皇被他明显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止弄得云里雾里,藏镜人的力气并不小,拥过来的臂力简直能把自己融进血液里去,若说这是他别扭的关心,那也太糟糕了。
于是温皇低低沉沉笑了出来,肩膀一耸一动,毫不避讳。
藏镜人觉得很没面子,“你这样不就不怕黑了。”
“好友你的解决方式真的……很特别。”温皇忍俊不禁。
藏镜人冷哼,“不用犹犹豫豫,我看你有一肚子话想说。”
“……是的。”
即便是同居,他们也没有东南西北地天天侃,又不是寂寞得要死的家伙。藏镜人一天工作下来,精力几乎都用完,回到家只希望休息休息,他们拥有截然不同的圈子,生活方式也完全不同,但是,因为和一只孔雀的遇见,好像硬是把这隔阂门槛给踩断了。
藏镜人竖起耳朵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以为他就此安静了下来,哪知才刚松口气,比起先前更热乎乎的吐息便近在咫尺,下一秒与他的下巴相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地方,黑暗中摸摸索索冒冒失失,等好不容易两唇相碰已经有好几秒——
温皇的气息冰凉,仿佛从头浇下一盆水,冷得你足够,畅快淋漓,又有种振奋人心的快意,在他作势要撬开唇隙更近一步时,藏镜人推开了他。
“你这样很不礼貌。”温皇的声音很低,微微沙哑的情形与藏镜人方才的相似。
后者没有说话,这样温皇略一思索得不出答案,叹了口气正要谈谈电视剧情与现实中的区别,收回去的手腕又被捉住了。
袭向他的感觉是与记忆中不同的侵略与霸道,浓郁的尼古丁味混合着荷尔蒙,使得他猛吸一鼻子,微启开的嘴唇充斥着欢迎讯息,你我谁也看不见谁,因此吻感逐渐放大,咂吸的水声成了当下最痛快的回应。
很久以后的一个夏夜,藏镜人回来得晚,他一直在公司待到晚上十点半,公司关了门后一个人走了一段路,这才踏上电梯。
电梯里还有人,见过他和另一个男人同进同出,便问起他对方在这边住得习不习惯,想来想去,他能说的只有,“不至于不习惯,没有让他选择的权利。”
那个邻居见他脾气这样,便不再说话。
当他进门来,温孔雀正嚼着鸡块不大乐意地听着一场音乐剧,蓦然想起那天的吻,儒雅地挥挥发丝笑道,“与我朝夕相处,还能让你对我动心,温皇受宠若惊啊。”
藏镜人黑着脸脚步止于门前——最不想忆起的无非就是那次的冲动。
(待续)